“药不成,可蛊能成。”阿虎眸光莹亮地看向枉断,见他如此震惊,大觉解气,她嘴角皱着冷酷笑容,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我的好师叔,你自小便每日服上一剂毒药,这些毒药虽奈何不得你,可你每日体内剧痛难忍,你可想过,这也许也会要了你的命?”在枉断震惊之中,阿虎缓缓说道。
这话让枉断一时迷茫,却又兀的了然,指着阿虎,不敢置信道:“你在毒中还加了蛊?”
阿虎凉薄一笑,一错不错地盯着枉断,生怕错过一丝精彩的瞬间,“不错。”
像是枉断这种级别的用毒大师自负到一定的地步,便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猫,一些鼠辈下毒,他便是察觉都不屑揭穿,甚至还会当着人的面喝掉那碗添了料的饮品,来戏嘲对方。
便是这样的自负,那枉断明明察觉到了阿虎下毒,却不管不顾的把那碗每日他都要喝上一副的毒药一饮而尽,却不知,这里含着一种米粒大小的蛊,入口能叫人无知无觉,这种蛊最喜毒性,可吸食人体内所有毒性。
但这种蛊吸食毒药后便只有五日的寿命,是以,枉断体内的毒力尚存一些,可却不再是金刚之躯,没有毒性平衡,阿虎再添的料,于他来说亦会起作用。
枉断这辈子恐怕都未想过,他竟会栽在小小的软禁散上面,着实可悲、亦是可笑。
阿虎把全部经过娓娓道来,那枉断靠在楠木椅腿上,愣怔了好半晌,突然凄凉一笑。
尔后,整个屋内响起枉断狂笑之声,“我不是输在这世间的毒药,而是输在了一只虫子身上,你们并未赢过我,不过是耍了心机而已,无耻至极。”
阿虎冷冷地看着枉断,不置一词。
“再心机还不是因为你过于自负。”阿茶蹲在枉断身侧,讥笑说道。
话毕,她给枉断点了穴,只见他胸口的血流从汹涌变得缓慢,阿茶又输了些内力给他,笑道:
“你如今这伤看着凶险,可也未必不能活。”
她声调上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好似给人一丝生的希望。
枉断只觉舒服了许多,长舒了一口气,那不再风雅的面容带着几分洒脱,几声冷笑过后,方才开口道:
“这话,你若是与那叶老二说或许会信,可与我说,没用。”
“别这么丧啊。”阿茶呵呵笑道,语气里充满了安慰情怀。
好似从头到尾动手的人就没有她一般。
见阿茶如此模样,那枉断眼中竟是几分笑,似是无奈,又是冷淡,“你想知道的事情,我死都不会与你说。”
说完这话,枉断嘲讽地看向阿茶,为难她,心中竟是无限痛快。
阿茶目光闪了一会,笑眯眯道:“你不愿说,不是还有聂老大呢么。”
枉断原本暗爽的表情逐渐凝固,遂后他阴沉看向阿虎,冷冷说道:“你毁了断魂谷百年根基,如何对得起先人,你会遭天谴报应,永世不得好死。”
望着枉断越发狰狞的面孔,阿虎未有一丝骇然,她静静地看着枉断,淡淡说道:“毁了断魂谷的是你,不是我,祖师爷早就说过,断魂谷隐匿江湖,安于一隅,过着那世外桃源生活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