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对丙青微微一笑,继续端着茶杯喝了起来,又把目光移向阿茶,不由一定,好奇问道:“这位是?”
阿茶从头至尾都尽量降低存在感,还是被这三皇子给瞧见了,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如普通侍卫一般,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全部任由丙青去应付。
丙青望了眼阿茶,快速思索,正要开口时,远处就传来了一位公公的声音,只听,那位公公柔声说着话,
“四皇子走的急,娘娘特意给您准备的莲子银耳羹都未尝两口,见你来不及喝,咱们娘娘那心里难受的哟,这不,特叫老奴给您送来,让您得闲了的时候记着喝,这银耳可是上好贡品,到娘娘手里也就那么几朵,娘娘不舍得吃,全部留给了您和太子,娘娘还说,四皇子和太子小时候最爱吃这个,两日不吃还吵着要呢,呵呵......”
那公公说话间,三皇子匆匆走了出来,见到公公,神色一紧,上前招呼道:“李公公。”
“哎哟,三皇子也在呢。”李公公对三皇子微微一笑,不冷不热的模样,随即转头又对四皇子恭敬道:
“银耳羹老奴给您送来了,四皇子要记得喝,这可是娘娘的一片心意,老奴就不打扰您查案了,便先回了。”
四皇子对那李公公颇是谦让恭敬一笑,欲要送李公公出衙,那李公公连忙摆手,“四皇子查案要紧,如此可就折煞老奴了。”
“公公慢走。”四皇子稍走了两步,没有再继续前行。
李公公一副欣慰模样,对四皇子甚是和蔼可亲,笑呵呵地离开了。
直到李公公离开,三皇子方才卸下拘谨,不等四皇子开口,他脚步匆忙上前,极是关心问道:
“不是与你说,父皇如今对张大人颇有......”似乎意识到眼下耳目众多,立即噤声,小心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又隐晦道:“怎生又惹了父皇。”
四皇子对三皇子微不可见地笑了笑,缓声说道:“父皇只是问我眼下情况该是如何,我凭心说罢了,不管如何,眼下,本该就应以民情为重,那些诡计阴私都该放后。”
三皇子听到后面这句话,面色一颤,一拽四皇子衣袖,焦急说道:“贵妃最近未少在父皇耳边吹鼓,二哥更是四处宣传,张大人如今在朝堂之中是一手遮天,翻云覆雨,连他这个二皇子都要避让三分,即便是这话夸张了许多,可难免不会引起父皇忌惮,眼下明智之举是明哲保身。”
见四皇子紧抿唇角,不再多言,三皇子轻声一叹,苦口婆心说道:“平日里,只有你拿我当做兄长来待,我对你自是有三分真心,如今能说出这许多,已是......唉,不说这个,你这次回来,案子查的如何?可知那断魂谷为何要毒害朝中命臣,是有人指使,还是私人恩怨?”
二人说话间,已是走入屋内,四皇子一面请三皇子坐下,一面说道:“还不明。”
“你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