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娘以为罗家大哥是没看上她,便要为奴为婢。
这回,罗家阿爷和阿爹都有些懵了。
同为小女娘,阿茶对那女娘说道:“我阿兄帮你属实是仗义相助,不图其它,你还是回家好生过日子吧,不用你为奴为婢。”
见罗家人一再推辞,那小女娘垂头不语,给大哥嗑了几个响头,方才离去。
本以为这事便过去了,却在护完镖回家的途中,又碰上了那位女娘。
只是这回的人不是醒着的,而是晕死在山中小路。
阿茶上前察看,只见额前流血不止,腿上、身上也尽是擦伤,怎么叫,也不醒来。
又见那女娘背后筐中全是草药,想来是上山采药,不甚摔了下来。
这么一个大活人,总不能扔在路上不管吧。
罗家人把小姑娘背回县城,人也没醒来,看过大夫,一路打听来到她家,未想这家中竟还有他人,一位长相颇是尖酸刻薄的妇人开门见了那女娘伤重,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了,说了好些不三不四的话。
阿茶正要上去把门踹开时,隔壁邻居的婶子出来,引罗家人进院,见女娘伤重,一连叹息。
从那位婶子嘴里,阿茶方才得知,这女娘的阿父原本是县城中的坐堂郎中,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人一走,叔叔婶婶便登门霸占房产与家财,连个棺材都不给人买。
他们倒是舍得花钱,买通了当地小吏,剩下的便不用再多言了。
进这位女娘家,有阿茶在、便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这位婶娘一脸刻薄样子,罗家人都怕他们前脚走,这女娘后脚就被扔出来。
疗伤照顾,更是不可能的事。
罗家大哥望着昏睡不醒的女娘,沉默良久,与阿爷和阿爹说道:“我们带她回家吧。”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阿爷目光不由望向阿茶,阿茶微微一笑,又看向自家兄长,道:“大哥,便是怜悯也不能把自己给搭进去吧。”
只见自家大哥眸色清正地说道:“当初只是不想趁人之危,不是不喜欢,我只是不想她.....”被迫相许。
阿茶对阿爷耸了耸肩,于是带着小女娘一同返程了。
行了两日,那女娘方才醒来,一醒来就是要磕头谢恩,被阿爷连连阻拦。
接下来的路程,这女娘更是抢着活干,不仅给罗家大哥端茶倒水,便是阿茶,都不落下,甚至还想给阿茶洗面刷牙。
这无微不至的让阿茶躲闪连连,推却好半天,方才作罢。
不得不说,这样体贴入微的小女娘,赢得了爷几个不少的好感。
且她对罗家大哥更是含着两分情谊,待一众人回到罗家,二人已经心心相映了。
长孙媳妇来的突然,阿奶见到时,呆愣在当场。
当时,罗家种着绿萝的小院内,还有阿茶眼熟的媒婆,阿茶上前笑嘻嘻道:“阿婆,你怎么来了。”
媒婆微微一笑,目视着那小女娘好是一会,遂后看向阿奶,“你们家这事办的...可真是好看。”
阿茶一怔,看向阿奶,只见阿奶笑得比哭还难看,缓缓说道:“其实,我们家二小子,也不错....不若,你回去问问?”
媒人深吸一口气,又把目光移到了二哥身上好一会,不情愿地点了点头,“我去问问。”
待送走媒人,罗家二哥眼睛充满了光芒,围着阿奶问:“阿奶,是不是要给我说亲?谁家女娘?好看不好看?”
阿奶表情一固,“挺好看的。”
罗家二哥沉浸在有媳妇的喜悦之中,并未发现,阿奶那笑容里透着几分古怪。
待无人时,阿茶问阿奶,“阿奶,那女娘真得好看吗?”
“好看的,只是......”阿奶一声长叹,与自家孙女说道:“要不...去信给你三哥,问问他可要娶妻不?”
阿茶:“????”
且不说她那做道士的小三哥想不想娶媳妇,这笑得跟傻子似的二哥,要怎么办?
这不是逗人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