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和罗家阿爷好悬一口气没上来......
万万没想到,家里那锣是这般值钱。
说来这锣是怎么沦落到了罗家,还是年节时,舅姥爷送年礼的物什。
阿奶那会拿着锣一脸糟心,都怀疑自家弟弟把祖上留下来的家财全给败空了,以至于没东西送了,给了一把铜锣。
就这铜锣,还被阿爷笑话好是一会,说舅姥爷这送来一个锣,分明是在骂阿奶多管闲事,让她莫要聒噪时常回娘家管闲事。
为此,阿奶还给阿爷一顿怼,最后阿爷缩在角落里,委屈巴巴地不敢说话,方才作罢。
罗家二叔一听十贯钱,也是愣怔了好半天。
罗家二哥不能忍了,愤怒道:“这不是坑人呢吗。”
那土老大见罗二哥如此愤怒,私下琢磨了一番,虚笑了笑,试探问道:“这......可是赵兄认识那位赵大爷,与那位赵大爷是宗亲?”
罗家阿爷呵呵笑了笑,“不认识,如此蠢笨之人,做了同宗,非得被气死,我这孙儿只是对如此行骗之为、比较气愤罢了。”
财不外露,人不揭底,虽说与熊老大和程家三兄弟关系甚是不错,罗家阿爷还是不想过多透露身份。
土老大松了一口气。
四皇子恰好下来,也只是听了个尾,不然,这故事一讲,罗家这点子底细怕是全露出来了。
阿茶和阿爷相视一眼,连忙调转话题,阿茶笑嘻嘻问道:“三位叔叔做这一行多久了,不害怕么?”
“嘿,有甚可怕的,这世上何来那多鬼怪之说,皆不过人云亦云,自己吓自己罢了。”土老大一面说着,一面摸着自己的八字胡须。
程老大不禁点头,“我看这话有几分道理,就说这客栈,咱们开始忌讳,可真进来了,也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说话间,熊老二端来面,嚷道:“面来了。”
待众人纷纷入座后,那土老大还是很好奇程老大话中故事,纳罕问道:“我们往日也多次路过这家客栈,只是从未进来住过,上一次来,还有人经营打理,方才听到程兄的话,可是这客栈出了什么事故?”
恰好一阵风吹过,桌面上的烛火跳了跳,熊老二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提,不提,这大晚上的......”
那土老大一听这话,更加疑惑。
程老大难得看到熊老二这怂样子,偏偏较起劲来,朗声说道:“这里的老板娘不知被和何人所杀,算是横死,吓得一众小二纷纷逃散,是以,这客栈荒凉至此。”
土行孙三人闻话一滞,不巧又是一阵寒风吹过,众人只觉周身阴风阵阵,心里发毛。
阿茶见土行孙三人面露几分惧意,不由一笑,眼睛一转,生了几分坏心思,“三位叔伯看上去可是害怕了?说来也是,做你们这一行的,周身阴气极重,难免爱招惹一些东西。
话说,客栈老板娘死去那日,身穿鲜艳朱裙,瞪着一双眼睛,极是不甘,她平日又爱极了男人,这一旦做了厉鬼,没准十分寂寞,三位叔伯又......”
阿茶话还未说完,桌上的烛火便突然熄灭。
屋内四周角落突兀地荡着桀桀笑声,那笑声配合漆黑的屋子,更是显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