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如霜,好梦无限,静悄悄的小村庄一片宁静祥和。
冬日里的清晨依旧昏暗不明,鸡鸣之时,熊老二捂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晕乎乎地站了起来,去农家厨房里喝了一舀子凉水,这才清醒过来,看着昏暗渐明的天色咿呀了一声,“这水可真特娘的凉。”嘀咕完,抖着身子又回去睡了个回笼觉。
待天边太阳徐徐升起,气温回暖时,众人才真正醒来,大家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整理行囊准备出发。
农舍里的村民纷纷把一早烙好的饼子装好,要他们带在路上吃。
大家都挺不好意思,还是单老蛋在一旁劝道:“就拿着吧。”
熊老二等人这才收了饼子。
一行人整装待发,来到村头的农户门前,熊老二还颇是开心地大声吆喝道:“赵老哥,起来了。”
阿爷属这群人里喝的最多,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谁、身处何处。
罗家二哥摸着后背,嘀咕道:“这身子怎么这么酸。”总觉哪里不对,问向自家兄长,“大哥,你喝完酒,身上会酸痛吗?”
罗家大哥摇了摇头,“只觉得头有些不适。怎么?你身子酸?那得去找个大夫瞧瞧。”
罗家大哥说完,认真地瞧着自家弟弟,很是关心。
在罗二哥的理解下,大家喝酒不酸就他酸,那是不是弱的表现,当即摇头道:“不用,这会又不觉得酸了。”
已经洗漱完的二叔进屋一笑,打趣道:“你不酸那都怪了,昨日拎着个棒子威风的很呢。”
罗二哥听得一脸懵,开始回想昨夜都做了什么,罗二叔也不给他机会了,催促道:“快去洗漱一番,熊老二他们都在门口候着呢。”
熊老二那边一行人纷纷进院,当众人看到院内绑着的三人,均是一怔,相送而来的单老蛋一看被绑之人,惊诧道:“大侠,这几人......”
“哦,昨夜摸到我这,想偷窃。”阿茶云淡风轻地说道,随即坐在车板上懒洋洋地看着院内三人。
“嗯?这......”单老蛋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有多大的胆子竟敢来这偷窃,脑子进水了?
单老蛋一时有些不能理解。
阿茶白嫩小手拿出一截迷香递给单老蛋,无声地看着他,那单老蛋接过迷香,咦了一声,随即恍然道:“这不是干老大常用的东西。”话落转头看向那被绑的三人,开始大声呵斥起来。
熊老二在一旁还乐道:“这脑子被驴踢了不成,竟然来我赵老哥哥这偷窃。”说完,还拉着袁氏兄弟一起嘲讽起来。
熊老大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开始翻着身上的夹袄,越翻越是心惊。
看熊老大如此动作,程老大也开始翻行囊,脸色也愈发凝重。
那袁氏兄弟二人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也开始翻找起来,只有熊老二来不及收敛的笑容,看着众人动作,僵在脸上显得憨态可掬。
阿茶在一旁看得欢乐,从怀里拿出一沓子给钱,得意地说道:“各位伯伯叔叔们,要不我借你们点本钱去辽国?”
熊老大表情先是一僵,尔后长吁一口气,劫后余生似的说道:“那可要多谢小友了。”
阿茶嘿嘿一笑,新贴在脸上的泥差点掉下来,连忙抬头,拍了拍。
钱没有丢,但是跟着这些土匪,显然还是不安全的,阿爷收拾完行囊,一行人匆匆离去,与村民和劫匪们就此告别。
阿茶临走之时,给了单老蛋一张纸,单老蛋接过来,只见纸上画着一贼眉鼠眼之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单老蛋不解地看向阿茶。
“嗯,这个人姓巫,亦是行商,此人奸猾狡诈,若是碰到,不必留情。”阿茶语气轻快地说道,单老蛋小心翼翼地把画像收好,“大侠放心,你的仇人就是咱们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