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老哥也别见怪,那别老弟给我的价格自是比你这多一些。”巫老板说到这语气里有稍许的不好意思。
阿爷一听连连摇头笑着,“没见怪,你们本就是过命的交情,比我多一些,应该的。”
阿茶笑了一下,声音清脆地又问:“巫爷爷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这个而觉得那别老板不好的。算是小女唐突,且再问巫爷爷一句,那别老板给您的价格比给我阿爷的价格多少多少。”
那巫老板连连急着解释道:“就多一点。”
这话一落,阿茶面露愤然,又问道:“巫爷爷,您这几年来,可有去其它不相熟的店铺逛过?”
巫老板被阿茶这么一连问、问得有些乱了节奏,也摸不出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凭直觉说道:
“说起来,都城可容百万人,这大的一座城光是大大小小的皮货铺都有个几十家,我自诩人脉广,可关系好的也就十几家而已,大家关系好,你买我卖都成了定数,便也不费那心思再去其它家皮货铺了。怎么,小丫头的意思是......”巫老板说到这,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还算平稳,内心却不是了。
“难怪......”阿茶小声嘀咕道,就在巫老板有些坐立不安时,阿茶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巫爷爷,您也是有些本事的,我问了这么多,您可反过味来?”
那巫老板嘴角抽了抽,笑得有几分僵硬......
见对方不敢随意回答了,阿茶对巫老板一脸认真地说道:“巫爷爷,想必您心中有数了,只是不想承认。
巫老板笑得都开始违和起来了,对阿爷说道:“你这小孙女......防人之心倒是挺浓的。”
阿爷只当听不出其中的讽刺,乐呵呵地笑着,“孩子虽然小,可有时候说得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巫老板一噎,这要是她孙女自作聪明地插嘴大人的事,他非得一巴掌呼过去。
阿茶摇了摇头,惋惜道:“原来我阿奶说得没错,有些人看上去聪明,其实不然,巫爷爷我也是把您当成自家爷爷爱戴的,你既不想承认,可我还是想要您清醒些,这别老板还是别深交了,能断就断了吧。
不瞒巫爷爷,我和我阿爷之前也逛了几家铺子,虎皮的价格基本都在三百贯钱左右,那皮子还不如我家的大呢,这都能卖三百贯,可见虎皮的价格是极高的。
既然能卖到三百贯的价钱,收时总要给个三四成的价钱吧,再不济就是两成也有个六十贯呢,到了别老板这,一下子降到五十贯。”阿茶冷笑一声,极是看不起地又道:
“他这般收价转手就能挣得个二百多贯,还要可怜兮兮地哭穷,引起您和我阿爷的同情,着实心机了些,哪里讲了半分情谊。
巫爷爷就看看那别老板油光水滑的肌肤,应该也知道他的日子可比咱们好太多了,这还跟咱们哭诉生活不易,不就是拿我们当成傻子哄着玩吗。”阿茶语气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含着几分柔软,言道:
“巫爷爷,我阿爷在家里总说您为人仗义、性格豪爽,朋友多、人脉广,可我阿奶听了后十分不屑地说:越是您这样的,越有可能是个冤大头。我阿爷还为此跟我阿奶吵了一架呢。昨日看见巫爷爷我就隐隐的赞同了我阿奶的想法,今日再见,果然...够冤的。”阿茶说到后面大有为自家阿奶抱不平的意思,语气里都含着浓浓地嘲讽。
就差脱口而出说他是个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