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抬眼望向自家大儿子,一看,心都揪疼起来,连忙又把儿子给拽了过来,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个遍。
“娘,没啥事,就是手臂上挨了几刀。”罗家阿爹不甚在意地说着,嘴上还笑了笑。
阿奶心疼地不行,转身就重重拍了阿爷一掌。
阿爷怂里怂气的不敢说话,心想,他也受伤着呢……
爷三中受伤最重的还是罗家阿爹,他那伤口皮开肉绽,翻卷的厉害,要不是阿爷会些点穴,现在绝不会这般轻松说话了。
阿爷虽受了伤,却伤的浅,阿奶看得一脸糟心,出屋找自家闺女,去要两件姑爷的衣服给这爷俩换上。
至于阿茶,嘿,有新衣服穿。
小姑感激自家娘亲留下帮忙,投其所好的买了两匹绸和纱给阿奶,阿奶笑呵呵地忙里偷闲给孙女孙子们做衣裳,还想着要不要给阿虎也做上一件,不想刚给小孙女做完衣裙,人家就用上了。
阿茶身上没伤美美的泡了个澡,阿爷和阿爹就不一样了,先拿高粱酒清洗了下伤口,疼得直哼哼,后来简单擦洗一番,把身上的血迹擦好后,跟着一道早就过来探望的三叔一起去医馆包扎伤口去了。
阿奶忙完那爷俩方才进屋,没好气地看着阿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说说,村里的人借宿过那座破庙都没事,怎就他们爷三一去、、就碰到什么公子少爷刺客的......
阿茶见阿奶的神色,头顶着洗澡用的麻布,脆生生道:“阿奶,你这般看我可就让我心寒了,昨夜要不是我在,我阿爷和我阿爹受的伤肯定要比现在还重呢,这么算算我有功呢。”
阿奶一听是这么个理,给了她一个力不从心的和蔼表情,拿着阿茶头顶上的麻布狠狠地给她擦洗身子,阿茶这娇嫩的小肌肤哪里受得了,嘴上哇哇大叫,若是平常阿奶一定会说上两句,这次却异常沉默……
阿茶也不叫了,回头望向阿奶,只见老太太神色郁闷都快哭了,阿茶心口一疼,连忙哄道:“阿奶,别难过啊,真没事,这就是意外,你看我们不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当时没看到,你孙女我是多么的英勇无敌,完全可以以一敌十的。
阿奶,这事其实还要怪你呢,你说你怎么就把我阿爷给拴住了,满村小老头,谁这般惦念自家老婆子的,偏偏阿爷心里满满的都是阿爷,阿奶......”
再任由小孙女继续说下去,阿奶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何处放,直接用手指点着小孙女的额头,无奈道:“你们哦。”随即又笑出了声来,“这是什么狗屎运,让你们给摊上了。”
阿茶憨憨一笑,其实要是只有她一人,还是很愿意多碰碰这样的事的。
人生大抵如此吧,遇到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人没什么事,再说起来也就是个笑话了。
阿奶想开后,心情顺畅了许多。
后来阿茶开始吹嘘自己是如何以一敌十、骁勇善战的,阿茶讲得是热闹,阿奶听得是细节,待小孙女讲完,她问道:“你们后来可知道这个少年公子到底是何身份?怎会引来这么多刺客。”
“在驿站,他向那老伯介绍的时候,只说自己是陇州张氏的晚辈,阿奶可知这陇州张氏?”
阿奶嘴里嘀咕着:“陇州张氏.....”人便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