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都在传扬,江湖上有一身高八尺之士,临行此处替天行道活捉了几个拐子,此人神通广大,给那几名拐子喂的不知什么药,竟能使人意识清醒,外表却如昏睡之人一般。让那几位拐子受了一整夜的酷刑都不得已清醒,硬生生挨到了第二日方才醒来。
听说那几个拐子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求饶,连他们都快忘记了何时何地拐回来的孩童,现下全都清清楚楚地记了回来,只求别再继续用刑了。
圣上得知竟有人在天子脚畔为非作恶,直接给这几名拐子处以死刑且一定要把这些被拐的孩童一一找回,安然送往家中,买主不得收赎金亦不可为难。
百姓又开始称颂圣上英明,纷纷感念皇恩。
阿茶这位身高‘八尺’之士,一下子被盖过了风头,她人小也不计较,而是把玩着从襦裙女童那得来的玉佩,那女童其实说的也没错,这玉佩便是她拿了去,也消受不了,东西太值钱了也不大好,小地方没那实力收,大地方又怕那女童安置眼线。
阿茶一边把玩着玉佩一边想,不如砸碎了磨成圆润的小玉石,虽不能做什么了,却可镶嵌在头饰上,一样是值钱的,这无非就是让价值百贯的东西一下子变成了十几贯,对阿茶来说,其实是无妨的,能变现才是硬道理。
阿茶一这么想就豁然开朗了许多,当即拿阿爷刻石的工具,要把这玉佩给分尸,就在要分尸那么一刻,她停手了,想着其实也不急,如今家中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如先留着压箱底。
且看阿爷到底有没有打回来好皮料,再行商议。
这么一想,阿茶把玉佩放在匣子里,又藏到了阿爷藏秘笈的地方,反正一家人,即便是被阿爷翻出来了,也不怕。
阿奶不在家的日子,阿茶放飞自我的差点把桑园里的桑树给砍了,二叔看着侄女所过之处便是一地的残枝碎叶,双手颤了颤,转身给阿茶画了个圈,一本正经地说道:“这越是有能耐的人,练武之地往往就这般大,跃出这个圈半步都要跪地自省一番。”
阿茶望着地上的圈哦了一声,虽知道二叔是忽悠自己,可想想其实也不无道理,又找到了一项乐趣,索性就信了二叔的邪,只在圈内练武,别说,还真有一番难度。
二叔见桑园里的桑树保住了,渐渐放松心神又回石室刻石,近日来,他灵感甚浓,总觉得自己想刻个什么东西,然每每灵感关键之际都被小侄女给打岔了过去,好在他生来随性,倒也不气,这会脑中灵感又渐渐涌上来,刚拿起刻石准备动手,只听外面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二叔的灵感又被吓得烟消雨散。
此时的阿茶也没好到哪里去,站在圆圈中呆呆地看向院子里唯一的石桌,久久不能回神,说实话,无论是桑园中的桑树、还是眼前被劈成了两半的石桌都不是阿茶故意为之......
这练着练着就成了这般模样,只能说,功夫还不到家。
二叔站在门口望着被劈成两半的石桌亦是久久不能回神,面对小侄女的杀伤力,二叔一字一句道:“不若,你还是去山上练剑吧。”说完想了想,又着重强调:“找个没人会路过的地方练。”随后又望着石桌咽了咽口水,好在他这两日专心刻石,不怎么出屋待着......
阿茶听了二叔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想想这石桌承载了罗家几代人的回忆,历经了多少个日月的风吹雨打,如今就这么毁在了她手上,阿爷会不会抱着石桌,哭他的另一个老伙计......
“二叔,这个.....石桌.....还能不能修复一下?”
二叔微微一笑,看着侄女反问道:“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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