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内心都是邪恶与正义两种思想,无时不刻作着强烈的斗争。当内心的痛苦大于幸福时,他心中的仇恨意念比正义的意念还要强大,江浩虽是段家短短几年的养子身份,却是段家分崩瓦解之前最后的依托。他时刻揣在身上的血书代表着段家的遗志。江浩不计一切后果,亲手血刃仇人,他只有这样才能向地底下长眠的养父母交代。
苏明起身告辞谢院长时,又重新来到了墙角那堆报纸前。“看不出来谢院长对《如乐》报纸情有独钟,收藏了那么多。”
“算不上收藏,只是看后,不舍得扔。都是我身边的小姑娘们心细,帮我整理的。”
苏明在说话间,动手从齐腰高的报纸中分别抽出几份报纸,这些报纸除了新的,还有一些年代久远的。
这些没有一丝收藏价值的报纸,竟在谢院长那间简陋的办公室里永远的放置,绝非只是不舍得,这种不舍得一定是寄托着某种情感,或是报纸上某篇文章是她关心的人写的。从报纸累积的厚度可以看得出来,在如乐上写文章的这个人绝非只是因一时兴趣而写,而是报纸的主稿人,或是报纸是他主办的。
“苏队长对《如乐》报纸也感兴趣?如果苏队长感兴趣尽管拿去。”
“没有,随便翻翻而已。”
苗哲杰的葬礼跟他生前一样,可谓是办得风光无比。苗牧龙与朱艺文两人分别站灵堂旁,恭候苗家的亲戚和昔日有交情的朋友及生意来往以及官场上的一些人前来吊唁,葬礼井然有序地进行。
一辆囚车在葬礼门前停了下来,囚车门一开,从车上下来三个人,毛志梅和两位女警察。毛志梅在两位女警的护送下,步履沉重地一步步向苗哲杰的灵堂前走。除了目光呆滞外,她表情异常地沉静。
“毛志梅,好好吊唁,别耍花招。”女警深知毛志梅狡猾,在快靠近灵堂时,特意再一次的交代。
毛志梅面无表情地向灵堂走去,来到灵堂前,她没有跪下来,趁着两位女警松的一瞬间手,冷不丁地朝站在一旁的朱艺文猛扑过去,动作迅猛赛猎鹰,双手揪住朱艺文的衣领,刚才呆滞的眼睛瞬间变得比空中飘飞的兵乓球似的,灵动又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