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污蔑。”毛光森大声地狡辩。
“把左三天带进来。”
苏明的话音刚落,门一开,丁志光把左三天带进来。原来,刚才一回到警局,苏明对丁志光耳语一番,丁志光转身离开警局,直奔天佗寺庙把左三天押回警局。
左三天站在毛光森的面前,低着头一脸愁容。“毛少爷,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全说了。那辆事故车我当年贪钱,没有处理掉,一万元转手卖给了飞鸟。”
“蠢货,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整天就想着钱。”
“把左三天带去监狱里,单独关在一间牢房里。”
毛光森此时像一只被人砍掉腿的跳蚤,除了静静坐在椅子子上外,连狡辩都显得多余。他在铁的物证、人证面前,承认了车祸是他亲自制造的。但他在承认车祸是他制造这起案件时,眼光始终是游离的。
他这种神情,让苏明心中倍感纳闷,总觉得他一定还有事没有完全说出来。但由于对他犯其它罪证的证据几乎没有,所以没有对他加予深究。
毛光森制造的这起车祸,七年后,真相大白,毛光森受到法律制裁——八年的牢狱之灾。左三天因举报有功,但也逃不了他因贪财而替毛光森顶替的罪名——判了三年的牢狱之灾。在这起车祸事件受到牵连的人,还有安智和那个滥用职权,喜欢张冠李戴的监狱长,这些人也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
七年前,妻子为了自己,生命永远定格在乡村公路的车轮底下。历经七年,终于将凶手绳之法,苏明有了一种全身心从未有的轻松。虽是迟来的告慰,但也抚平了心中的愧疚。七年了,心中的疑问就像夏天蚊子似的,时不时在夜深人静时扰得他思绪不宁。
苏明去花店里买了妻子生前最喜欢的茉莉花来到了妻子的墓前,这么多年来,自己每次来到妻子的墓前,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愧疚,但这一次,心里的愧疚换成了一种深深地思念。祭拜完妻子后,一个人独自走在路上。
对于时间这个概念有了新的领悟,以前觉得时间是一把最无情的利刃,但此刻觉得时间是疑难杂症案件的最好解药。几年前想破头皮的疑难案件,总能在时间的催化下,莫名找到突破它当年坚固的壁垒,从而还原出整个案件的过程。
苏明抬头仰望天空,耀眼的阳光直射得眼睛有点睁不开,要是换作在其他的时间,这么毒辣的阳光晒在身上,脸上会让身体不适。今天,苏明抬头仰面赤裸沐浴在这大太阳底下异常的舒服,他很享受这样赤热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