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高诗的话让本心存有疑惑的苏明,更加肯定其中存有误会。普通人最渴望的就是警察帮他们翻案,特别是对于那些冤假错案,要是遇到了警察能主动提出帮他们重新翻案,他们非感激戴德不可,哪还有不分青红皂白驱赶之理。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难道你们不知道?当年他们一家死的死,散的散,不都是你们警察所逼吗?”
何高诗的反问,让苏明有了强烈想深入了解,隐藏了二十多年不为人知的故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递给何高诗。
“来一支吧。”
何高诗下意识地拒绝,但苏明的盛情让他摇手拒绝,只停留在最初的口头和轻轻摇摆了几下的手上。他接过苏明硬塞过来的烟,苏明啪地打开火机,亲自为何高诗点燃手中的烟,他猛吸了两口烟后,略带惊讶连着提了两个反问。
“你们警察不都是同在一个警局上班吗?这么大的事,连村里的小孩都知晓,怎么你们同在一个单位都不知道?”
何高诗说这话时,两眼在苏明与丁志光两人的脸上扫了一眼,苏明与丁志光两人默不作声,但他们充满好奇的眼神和一脸懵圈的表情,已把他们未知的答案全部溢出来,何高诗吸了两口烟。
“他唯一的侄女安馨雨二十多年不是被你们警察活活打死在天水城的家里!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搬走,不值钱的东西也全被砸烂,房子也被没收了,就连他侄女的骨灰都是他拿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来装着带回来。一个好端端的家都被你们警察砸得稀巴烂,他刚从城里回村时,真是惨不忍睹,一条腿被人打折了,从天水城到桂花坪也有二十多公里,他是拖着一条被人打折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回来的。”
何高诗说这些话时声音不大,但比直接拿着一个铁盆在苏明的耳旁边,重重敲击声还要让他心跳加速。他想不到,段明辉跳楼后,他的妻儿和家里人竟遭到这般非人的虐待。他瞬间理解了老安为什么一见到他们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表现如此愤怒的行为。是因为他们身穿着那一身大多数人无比信赖的警服。在老安的眼里,正是身穿这身警服的人让他原本幸福的家变成了家破人亡,最后落得孤家寡人一个。
苏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通过此方式平复自己因愤怒而导致跳动加快的心脏。也难怪在村口时碰到了三位妇女时说的那些话,也理解了老安看到他们两人时变得如此不近人情,这样至深的误会不止深深地植在老安的心里,它早已经像天上的雨点一样在这个桂花坪里浇得大满灌。只是老安是当事人,对这样的事哪怕时隔二十多年,他也无法释怀,反而是随着年岁越来越高,身体的疼痛、心灵的孤寂、生活的不顺心,藏在心里的怨恨只增无减。
在外人的眼中,段明辉的事件只是被当故事一样在闲暇时间谈论,而老安这辈子哪怕已跨上天堂大门,他刻在脑海里的仇恨都不会消散。
苏明对于二十多年前在段家发生的事,虽然知之甚少,但凭着自己当了快十多年的警察,个人的觉悟还有警员们平时的道德情操、无比严明的组织、还有熟记在心的法治法纲等等这些条条框框。深信发生在段明辉家的事故,绝不是在警局里的人做的,是某个人借着警察的手或是借用其身份来达到目的。
“警察把段明辉的媳妇打死?是他亲口所说?”
何高诗有点错愕。
“他回村二十多年来,几乎没有跟村里人交流,因为村民都知道他的不幸,谁也不敢问。但全村人在背后都是这么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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