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仙王怒道：“你闭嘴！”
他抬手一巴掌将凤妤柔掀翻在地，烈阳仙王此刻的情绪空前的不受控制：“谁跟你说的这些胡说八道的事情？简直一派胡言！”
“是吗？”
凤妤柔被抽的那半张脸高高肿起，她张开嘴吐出了一口血水，甚至还有一颗牙，以前极为爱护美貌的她，此刻居然心情平静。
希灵隔三差五拔她的毛，跟她过不去，把她气炸毛的事情终究是把她的心性给磨练起来了，起码现在她也还能保持冷静，要是以前在她的皮肤被划伤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崩溃了。
凤妤柔神识发散了一会，但很快就想起了现在的处境：“哪里胡言了？你们没有算计旧神？你们没有杀自己的妻妾？还是说你们不是故意放纵玄阴宗祸害自己的故土？”
“你......”烈阳仙王胸口剧烈的起伏，尤其是在听见凤妤柔的嘲笑声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起了凤妤柔的衣领将她拎了起来：“谁告诉你的？！”
凤妤柔道：“......呵呵，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一切难道不好推测吗？”
凤妤柔此刻的马后炮打的也很响亮：“你们为什么漠视这些事情发生？那个时候的你们还缺功德吗？呵呵，不是，而是你们深知修真界的人潜力有多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但你们是‘仁慈’的，做不出过河拆桥毁灭故乡的事情，哪怕这个故乡在你们的眼中，很拉低你们的身份，甚至让你们觉得耻辱。”
凤妤柔想到生死簿告诉她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很想笑，生死簿只是说出了他们干的事情，却猜测不出他们当时的想法。
可想法还能是什么呢？
无非就是面子和王位，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吃饱了就掀桌子。
要知道神界对三位仙王的记载都是出身高贵，先天神明，甚至还有一段登上王位的美丽传说。
时间久了，谁都当真了，包括他们自己。
历史由胜者来续写，书籍可以改变，记忆可以靠洗脑，唯独生死簿，谁也动不了！
凤妤柔道：“但你们觉得自己没有动手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为了不被威胁，为了保住自己的王位，你们漠视修真界逐渐走向衰败，直到再也没有人可以飞升。”
“希灵的出现除了让你们感觉到威胁，有没有让你们觉得自卑呀？她一个下界飞升的‘下等人’，不但以英雄之姿拯救了自己的世界，甚至还被大道看中，被大道偏爱，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你们妄想一辈子都没有碰触到的位置【帝君】”
“是不是好讽刺呀？”
烈阳仙王还要反驳，北海仙王沉声道：“谁告诉你的？”
这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烈阳仙王就算想要自欺欺人，此刻也无言了。
他看向凤妤柔：“你以为你为什么一出生就是神明？为什么一出生就有这么高贵的身份？那还不是拜我所赐！没有我一遍又一遍的洗涤根骨，血脉返祖最终蜕变成了凤凰，你凭什么？”
“你还有资格嫌弃？”
凤妤柔轻声道：“我倒宁愿我不是你的女儿。”
烈阳仙王呼吸一窒，凤妤柔抬头凝视他的双眼，甚至有些意味深长的扫过了他身后的北海仙王：“而且不仅我有这个想法，苍季、苍无，甚至是北冥启，他们都是这么想的。”
“作为一个王，你们是失败的，作为一个父亲，你们就更失败了。”
北海仙王：“......”
希灵手中咬了一半的灵果直接掉在了地上，滚了一圈最后掉下了台阶，她嗖的一声站了起来，她还是头一次遇到看戏看到自己身上的：“怎么回事！他们是修真界飞升的人？”
沧蒙剑道：“看这个反应，八成错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