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打森乐,不该骂他,我跟森乐道歉,对不起森乐呜呜呜,姐姐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还挺上道。
森乐从房间探出一个小蛇头,吐着射信子,看向盛语的眼睛亮的吓人。
“来,跟大伙说说,那画谁画的,是不是你画的。”
多米惊恐的摇头否认,“不是,不是我,是我从森乐手里抢来的,是我骗了阿母呜呜哇……”
盛语将小孩扔给了那群雄性。
“耳朵长着不是摆设的人,应该都清楚了吧,画,不是他画的,也就没什么兽神的指示。”
丽莲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她继续胡搅蛮缠:“是你逼迫多米说得这些话,你这样打他,他能不说吗!不是他画的是谁画的,你这个狠心的雌性,你应该下水牢!”
“当然是我画的,这东西,我随便画画,简简单单~”
盛语拿过纸笔,在纸上随便挥舞几笔,就画出了个像模像样的老虎。
众兽一阵哗然,指着画嘟嘟囔囔。
“如果你坚信你小崽子是作画者,那建议把他关起来,等他天时地利人和到了,让他画出来再放他出来。”
多米一听,狂摇头:“不要不要,不要把我关起来,不是我画的真不是我画的!阿母我们快走啊!”
他现在多看一眼盛语,都害怕的躲到丽莲的身后,生怕这人又冲上来把他拽出去打。
呜呜呜,怎么有人对幼崽这么粗暴啊,他好丢脸,好想哭啊。
丽莲一家自觉丢人,只能拖着小孩愤恨离场。
主人公都走了,热闹自然也没了,一些兽人便也陆续离开了。
留下了一些看过画作的兽人。
“那个……以嫣啊,这是你崽子吗。”
众兽隐隐知道盛以嫣曾有个雌性幼崽,但当年洪水爆发的突然,来不及赶回到幼崽身边。
等洪水散去,一家人只找到昏迷的老二。
之后便只听到他们告别部落,去寻找女儿的消息,若干年后再回来,他们本来以为崽子还是没找到。
但现在看来,好像找到了?
“她叫盛语。”
盛以嫣含糊的介绍盛语,没有否认。
“好啊,找回来就好,都这么大了,也该有雄性了吧,长得真漂亮,你看我家小子怎么样。”
“……小语还小呢,暂时不找。”
众兽一阵遗憾,但随后又自来熟的转移了话题。
“那副画儿真是小语画的?有后续没,我觉着怪好看的,我家崽子就喜欢看。”
盛语正被巫医拉着说话,她也是才知道这人是把她救回部落的那个人。
“我那天醒来没见着人,在院子被西泽扛回家了,就在这住下了。”
“没事没事,不怪你,那小子向来冲动。”
巫医随后又问道:“你那个画能再给伯伯看看不。”
盛语将画递过去。
巫医津津有味的反复看了几,“你是以嫣的老乡?”
巫医与盛以嫣也算是这儿的至交好友了,甚至于他很多药理知识,还是从盛以嫣那学来的。
他虽然惊讶于盛语和盛以嫣长相的相似,但盛以嫣没有对外公布找到遗失的幼崽,那这应该就不是她的孩子。
“嗯。”
“那你们那家乡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每个人都能看得懂兽神的指示。”
巫医早个好些年就对盛以嫣所说的家乡好奇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机会见着。
“确实神奇。”
巫医又道:“你这副画,能不能借我拓印一些,我觉得这画的内容实在有趣——你什么时候画后续?到时候伯伯能先看吗。”
“行啊。”
盛语还有些好奇这个世界怎么拓印。
巫医心满意足的收起了画。
临走前还百般叮嘱,“画好后续,第一份给伯伯看看嗷。”
—
裴寂弦就窝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目睹了这场闹剧,他的爪子在草地上磨了磨,磨出了很深的一道沟。
想了想,转身离开。
跑到他们必经之路上,看准地形,哼哧哼哧的开始挖陷阱。
往上面铺满杂草,这陷阱算是完成了。
裴寂弦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什么漏洞,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爬到旁边的树上前。
前方传来熙熙攘攘的说话声,那尖利的女声显得格外突出。
裴寂弦一双狼眸隐藏在绿叶之中,狼爪抓着一根藤蔓。
瞅准时机,使劲一拉,藤蔓被扯断。
同一时间,陆地上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只见丽莲被地上的藤蔓拌了一下,还被惯性抽了脚丫子,疼的她叫出声,还没等她看看脚上的情况,又一脚踩进了陷阱里。
摔了个狗吃屎。
“哎哟——啊啊——谁!是谁在这挖了个洞!你们这帮蠢货,赶紧拉我上去啊!”
爽了。
几人离开,裴寂弦滑下树,乐颠颠的往盛语家的方向走去。
扑在灌木丛继续悄摸的看。
也不知道盛语什么时候能把他接回家,实在不行,他也跑山上挖个洞,添置些家具,也不是不能住人……
裴寂弦正入神的想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一条叼着猎物的巨蟒,正悄然靠近。
狼耳一动,等他回过神发现不对劲,刚回头就对上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蛇头,朝他袭击而来。
裴寂弦迅速往边上翻滚,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却又被紧随其后的蛇尾狠狠一抽,摔进了门口的小溪流,溅起了一阵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