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有一天，她与你为敌，你还会护着她吗？”
冷璇夜眼里的冰蓝暗光渐渐褪去，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不答话。
他没有必要给出肯定的答复，他要做什么，将来会怎样，即使不确定未来的情形，也没有必要给任何人解释。
“嗯？”欧阳冥夜苦恼，这条蛇只会在老婆面前乖乖的，对其他人，聊个天都很费劲。
“你就那么不给我面子，这样真的好吗？好歹也认识了那么多年了，以前你是原形，说不了话，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形，就像是哑巴。”
欧阳冥夜气恼，就算是冷璇夜曾经身为冥界巡使，为他效力，平时也是寡言少语，淡漠极了。
“你们都喜欢问我这些假设性的问题，无聊吗？你带阿孟走吧，操心好你们之间的事就行。”
“我以为你会让阿孟留下，等宁晗醒了，问问宁晗为什么会提到阿孟。”
欧阳冥夜有些意外，他先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以为冷璇夜会找阿孟的麻烦。
“我觉得，晗晗十有八九是从阿孟身上看到了你们前世的经历，突然被吓到了。”
“她体内有那股特殊的妖力，有可能，那一瞬间她不知道怎么了，就探知到了孟婆的前世，所以吓到了。”
“吓到了？就算是看到了，那……也不至于吓到吧。”欧阳冥夜费解。
“你以为她是咱们？”
“我们生来就不是常人，想要窥探谁的记忆，都可以窥探，已经习惯了。”
“但她不习惯，突然间就看到了那些事，所以会害怕。”
欧阳冥夜认真听了一会儿，心存疑虑，这条蛇真的只是猜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吗？
怎么说得和真的似的？
“我只是猜想了很多种可能性，逐一排除，最后剩下了这种可能。”
冷璇夜淡笑，早在宁晗把妖丹还给了他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宁晗的任何怪异之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