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自焚。
要怪就只能怪她太相信谢君则了。
璟瑟说完这四个字就离开了,留下小燕子和玉蕊烟面面相觑。
没想到璟瑟回去时,谢君则还没有离开。只不过桌子上多了些吃食,他道:见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刚刚去买了些,就当是赔罪吧。
现在那些铺子都关门了,你上哪儿买的?璟瑟扫了桌上一眼,慢慢走了过去。
她一边喝着粥,一边问:你不会也是去边境的吧?
对啊,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呢。谢君则撑着脑袋看她,似乎很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现在边境可不太平,庆安城混了不少缅甸人,可别到时候没找到谢君屹,反而被缅军给掳去当人质了。
璟瑟瞪着他,觉得他在诅咒自己。
谢君则勾了勾唇,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笑意,阿婳,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故意吓唬你的。不过你别怕,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你。
你是昨儿到的?璟瑟抬眸看他。
谢君则伸出大拇指动作颇为轻柔地替她揩去嘴角的油渍,懒洋洋道:不吃了?
璟瑟点点头,谢君则看了一眼桌上剩下的吃食,颇有些不满:再吃些吧。
璟瑟摇头。
阿婳,你太瘦了。说着,谢君则就端起她面前那碗未喝完的粥,轻声问道:要我喂你?
璟瑟蹙了蹙眉。
真不喝了?眼瞧着璟瑟没了耐心,谢君则端起碗,唇贴上她刚才喝过的位置将她喝剩下的粥一饮而尽。
璟瑟张了张嘴,知道这人是故意的,又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甜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几秒,才道:总不能浪费了吧。
璟瑟视线往桌上一瞥,谢君则见她表情没半分松动,又笑着道:这下我是真吃不下了,虽然不能浪费,那也不能撑着自个儿啊。
阿婳刚刚是想问我,今儿早上鹿河镇是不是来了一批人吧?谢君则的指尖在桌上轻敲,模样一改平时的不正经,认真得过分:初来乍到,我也不知道傅祈年到底得罪了谁。
他从未与人结仇。璟瑟一愣,转而对上谢君则的目光:会不会是你们南苑的人?
谁知道呢。谢君则扬了扬唇,悠悠道:既然对方在暗,咱们在明,一切小心行事就是。
无需太在意他们,但又不能掉以轻心。他支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璟瑟看了一会儿,而后宽宏大量般地说:我可以充当你的侍卫,寸步不离地保护你,不收钱的那种哦。
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殊荣呢,阿婳,有我在,你放心。
璟瑟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思,却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边境?
他应地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璟瑟又问:你去边境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护阿婳啊。修长的手指搭在青色的瓷杯盖上,他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茶水,头也不抬,难不成我是去救谢君屹的?
如果可以,你会救他吗?
谢君则一愣,璟瑟扯了扯嘴角,道:救与不救都在你,你与他关系本就不睦,没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置他于死地,我就很谢谢你了。
谢君则将到嘴边的答案咽了下去,只道:阿婳,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谢谢。
明儿还要赶路,早些歇息吧。
说完,谢君则就直接从窗户离开了。
璟瑟眉头皱得厉害,她发现这些武功高强的人都是来去无踪的,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人身后,有门不走非得跳窗,难道功夫就是拿来这样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