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颜浩森颜总统如果听到他这一番话,恐怕会气得棺材板都压不住,直接跳出来跟秦琛拼命。
秦琛这人,年轻时就是个混不吝的,我行我素的行事作风不知道让多少人恨得牙痒痒,却偏偏他出手果决、行事狠辣,心计非常人能比,所以尽管再恨他入骨,也拿他没办法。
用秦琛的话来说就是:我就是喜欢看你恨我却又打不到我的样子。
恶趣味到了极点。
当年他花名在外,很多人都以为他风流,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一生除了一个宋雅,什么女人都没碰过。
他不是洁身自好,只是单纯的对其它女人没兴趣。
所以在好奇别的男人为何对那种事热衷的同时又郁闷得不行,为什么自己就是提不起兴趣。
直到遇到了宋雅,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天雷勾地火,一眼万年。
入了他的眼,就是他的人。
从那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秦三少,身边罕见的多了一位女人。
就在众人都在猜测那个女人能在他身边待多久的时候,女人自己跑了。
秦三少震怒,那一段时间,整个帝都都被他搞得血雨腥风,如果最后不是秦家老爷子出面镇压,恐怕如今的帝都都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然而即便有秦家老爷子在,秦三少也没安分到哪里去,一脸阴郁的开始四处找人,稍有不慎就是血流成河,将整个华国闹得天翻地覆,直到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的秦三少并没有出现别人以为的颓唐,相反,他行事风格更加极端,雷厉风行到了极致,那段时间的秦氏人人自身难保,个个都夹着尾巴做人。
也是在那时,秦氏出现了空前繁荣。
最后知道宋雅的离开还有颜浩森助力的手笔,他当时差点没将颜浩森给杀了。
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现在想来,秦家代代产疯子,偏执成魔、执拗入骨,或许这是基因的问题吧。
秦斯雨也想到了曾经的秦琛,顿了一下:“爸,当时如果没有妈求情,你真的会杀了他吗?”
宋雅当年能那么顺利的从秦琛眼皮子底下逃走,少不了颜浩森的帮助,所以当得知那一切后,秦琛是真的动了杀心,却被宋雅拉住了。
“你要是敢杀他,我就给他陪葬!”
宋雅本就是个烈性子,她说到做到。
所以最后秦琛害怕了,他俊脸狰狞扭曲,却还是忍住了杀心。
“你要为他陪葬?!”他的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宛若从喉咙里挤出来,字字带血:“宋雅,你真敢说!”
秦斯雨当时被宋雅支走了,对于他们当时的争论并不清楚,只知道当时颜浩森确实过了一段不太顺畅的日子,直到他被宋媛设计上床,后来宋媛有了孩子,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娶了她,秦琛的怒气才慢慢平息。
小时候秦斯雨的身体是真不好,早产儿本来就孱弱,他后来还受了伤,所以那段时间一直在医院里待着,对于那段往事并不清楚。
秦琛不答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他道:“就是想知道妈当初为什么会原谅你。”
秦琛顿了一下:“你妈是你妈,沈诺是沈诺。她们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而且你们的情况比我们当时复杂多了,根本不是一回事。”
秦斯雨也知道他犯下的错比秦琛的严重多了,但他确实没有追人的经验,之前一直追着沈诺跑也是他强迫她,跟现在她愿意打开心扉接受他的态度不一样,所以他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事。
秦琛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斯雨,有些稀奇的同时又有些看好戏的意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这样………”
秦琛兴致勃勃的在他耳边低语,那摩拳擦掌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一个父亲,反倒像一个看好戏的。
秦斯雨听完后面无表情:“你确定这管用?”
秦琛信誓旦旦:“那当然了,女人都喜欢这些。”
秦斯雨指了指花园里那一片盛开的月季:“那些花,都是我亲手给她种的。”
秦琛顺着他的食指看过去,就看到了一片姹紫嫣红的月季在迎风招展,别提多美了。
所以他刚才提到的送花……
秦琛:“………”
打脸来得不要太快。
好在秦琛脸皮厚:“双管齐下,你只做了一样,肯定不行啊。”
秦斯雨一脸怀疑。
秦琛冷着脸:“我是你爹,我难道还会害你?”
秦斯雨轻呵了一声:“谁知道呢。”
秦琛:“………”
这小破儿子,还是塞回去回笼重造得了。
这边父子俩在相爱相杀,话题也不知道歪了几楼,那边宋雅和沈诺在选花摘花,等摘完之后沈诺找来了底座,两人聚精会神的插起了花。
插花是一种艺术,且需要足够的耐心和一定的审美,这两种沈诺和宋雅都不缺,两人插着插着就起了兴致,互相讨论了起来。
独具匠心的插花艺术,让自然之美与细腻的人文关怀相融,这其实是一种享受,能让人的心不由自主平静下来,心情舒畅又阔然开朗。
直到张妈安排好午饭来提醒开饭,宋雅还有些意犹未尽。
“等吃完饭我们再继续。”
其实已经插得差不多,但沈诺也没反对。
“好。”
她刚好也有了一些灵感,或许能运用到下一季度的作品中去。
当宋雅和沈诺相携着从后院走进餐厅,就见坐在餐厅里等待的父子俩在大眼瞪小眼,气氛僵硬得很。
宋雅有些莫名:“你们父子俩搞什么?见仇人呢?”
秦琛冷笑了一声:“你儿子要翻天。”
秦斯雨神色清冷,朝沈诺看过去:“诺儿。”
凤眸里竟然染着一丝丝的委屈。
沈诺:“………”这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