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瓶药,是时子凡从郑修杰那里买的。
从基地相谈之后,他大概就猜到了秦斯雨的意思。
人的一生其实很短,短得只够爱一个人,此后爱的每一个人,都是最初的影子。
或许有例外,但在秦斯雨这里,真的没有例外。
他放她自由,前提是他忘了她。
不然无论怎么说服自己,往后见她的每一面,都将会难以抑制的靠近。
时子凡本也没那么确定,他只是试探着跟郑修杰要了这一种药,他就卖给了他。
三千万一粒,一共三粒。
一粒还在郑修杰手中,一粒在秦斯雨手中,还有一粒,就是沈诺手上这一粒。
这个药的一味药材极难寻觅,即便有钱有配方,恐怕也很难再造出一粒。
然而这味药材很不巧,秦斯雨手上有。
所以他才会有那一个想法。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沈诺并不想再深谈,只是偶尔从别人口中得知他所做的一切,心中难免溅起波澜。
她将药锁进床头柜里,从床上站起身:“我饿了。”
男人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床头柜,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那个药根本就不该存在。
某人却忘了,这个药是他强压着郑修杰制出来的。
现在抱得美人归了,就觉得它不该存在了,早干嘛去了?
沈诺也了解他,牵起他的手捏了捏:“你少打它的主意,那是别人的东西,有空是要还回去的。”
事实上她也不明白时子凡留这粒药给她是为了什么。
但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要不起。
不是拿不出三千万,而是不想平白无故欠人情。
朋友之间无须计较太多,但其实有时候还是得分开界限。
特别是在男女关系里,对于一个曾经喜欢过你的人,适当的边界感是基本。
“我可以帮你还回去。”男人不假思索道。
“不必。”沈诺拒绝,又问:“你下去吃饭吗?不下去的话我自己去?”
男人咬牙:“……吃了!”
沈诺轻挑了一下眉,绕过他的身侧往外走。
没走几步,男人从后面跟上,蛮横的牵起她的手。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任由他牵着往楼下走去。
——
美洲,洪都拉斯,一栋豪华的哥特式建筑里,隐约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仿佛是遭受了极致非人的痛苦。
“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逐渐消失匿迹。
精致奢华的房间里,长相昳丽的男人死死的锁着怀里的男人,一向邪肆的男人此刻满脸温柔,声音低柔,轻哄着怀里的男人:“阿轲,没事了,没事了。”
男人被他锁得浑身动弹不得,眼底却是一片血腥,宛若一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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