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连续几天都在祠堂内守着,身心紧绷又倦怠,今天情绪大起大落,被秦斯雨带回房摁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之后,她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只是眉头微微蹙起,像是睡不安稳。
秦斯雨坐在床上看了许久,伸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待她眉目舒展后,他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眼底的宠爱溢于言表。
手轻轻划过她的眉眼,脸颊,最后划过她细嫩的脖子,停顿片刻,黑眸深了下去。
就在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亮了起来,他像如梦初醒一般,缓缓收回了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走了出去。
床上的沈诺一无所知,睡得正香。
秦斯雨在走廊处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人一时没说话,秦斯雨难得的有耐心,一直陪那边的人耗着。
十几秒过后,那边传来一道低冷的声音:“秦斯雨,你就是个疯子!”
“阁下,如果你打电话来是为了跟我说这个,那么恕不奉陪。”
那边的呼吸似乎沉了一下:“你这么做,就不怕秦家成为北美第二个墨家吗?”
秦斯雨脸色不变:“阁下如果想试一试,秦家奉陪到底。”
沉默许久,那边低低冷冷的声音传来:“秦家想毁了华国吗?”
“不,”秦斯雨道:“想毁华国的人是阁下,不是我。”
“阁下,商鞅变法中曾有过这么一句话,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如今的华国律法,公主殿下身为枪杀我爱人的主谋,如今却依旧在逍遥法外,阁下,您不觉得是您欠我一个说法吗?”
总统办公室内,颜臻遥坐在办公桌后,手机扩音外放,看向办公室内的另外两人。
一个容貌秀丽的女人听到这里白了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而另外一个看起来大约四十多岁的女人则皱起了眉。
“沈诺不过一个离婚的女人,怎么能跟我的娇儿比。”
她的声音传入了秦斯雨的耳朵里,他的脸色冷了下去:“阁下,看来我们也不必谈了。”
“秦斯雨……”
“嘟嘟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在偌大的办公室响起,颜臻遥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看起来约四十多岁的女人。
“宋夫人,从上周秦斯雨离开总统府后,边境的毒品和枪支流通就开始泛滥了起来,直到今天,帝都已经抓了不止十个大毒贩,您如今惹怒他,是想让整个华国都给您的宝贝女儿陪葬吗?”
“他不过是一个世家的家主,你才是一国总统,他凭什么这么嚣张!”
“凭他是秦家!凭他是秦斯雨!”颜臻遥一字一句:“华国边境有多少秦家人驻守,又有多少秦家人死在边境,您恐怕数都数不清。宋夫人,秦家人一旦全部撤离边境,叛逃华国,这责任,您承担得起吗?”
宋夫人也白了脸:“秦斯雨不敢………”
颜臻遥冷笑:“母亲大人,您怕是忘了当初的秦三少。”
当年的秦家还不如今天的鼎盛,秦琛当年捅破的天,华国恢复了这么多年才堪堪缓过来。
秦斯雨这个人看似比秦琛的情绪淡,但疯起来却比秦琛还可怕。
宋夫人白了脸,手紧紧捏住沙发扶手:“宋雅好歹也是宋家的养女,我还是宋雅名义上的姐姐,娇儿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妹,他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就不顾这些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