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拉下男人的手，冷冷开口：“滚！”
门外的人瞬间安静。
沈诺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拉着男人进了浴室。
将花洒打开，两人都被淋湿，沈诺低声问：“秦斯雨？”
别怪沈诺疑惑，实在是眼前男人这张普普通通的脸，跟秦斯雨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天差地别。
要不是他的声音也极具辨识度，她是真没认出来。
秦斯雨点了点头：“是我。”
沈诺当即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深呼吸了一口气，想发火却又忍住的模样。
“你在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却忍不住的暴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来不及跟你解释太多了，但现在事情有变故，你必须马上跟我走！”
秦斯雨说完就想拉着她离开，沈诺却甩开了他的手。
“我不管事情有什么变故，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要做的事还没有完成，就不会离开。”
秦斯雨看着自己空着的手，抬眸看她：“即便我告诉你，郭艳还活着？”
沈诺瞳孔蓦地放大：“你说什么？”
“事情很复杂，这里很危险，我们出去再说。”
秦斯雨再次想抓住她的手，沈诺却再次躲开，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却是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秦斯雨，你走吧。”
秦斯雨动作僵住：“你不信我？”
“我信你，但……”沈诺看了一眼卫生间的门，仿佛透过那扇门，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秦斯雨，我已经无法脱身了。一旦我离开这里，死的不仅仅是外面的所有人，还包括那些经历了无数条人命和鲜血才得已在这边取得信任的人。”
沈诺说着，掌心朝上，指尖在手心处比划了一番。
秦斯雨看着她的动作，彻底僵在原地：“这个动作，谁教给你的？”
五星的比划，是卧底的标志。
沈诺摇了摇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只有我能接近炎剔。”
“那你知不知道，炎剔到底对你存了什么心思！”秦斯雨脸色阴沉：“你接近他要付出的代价，你又想过没有！”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要这么做！”秦斯雨一步一步逼近她，“沈诺，你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吗？就算郭艳没死，就算你的父母另有其人，就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郭艳的阴谋？”
沈诺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到墙壁，退无可退，沈诺才停止了脚步。
即便表面强装淡定，心脏还是忍不住随着他话音一个一个落下而紧绷，最后手紧握成拳。
最后，她松开了手，仰头笑着对他道：“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秦斯雨，我现在身上背负了很多人命，我无法任性，也无法一走了之，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可能跟你离开。”
秦斯雨紧盯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玩笑的痕迹。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