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自知理亏：“事出有因，抱歉。”
“什么因？”
沈诺沉默了瞬，道：“其实您也应该觉察到了，当年我早就灵感枯竭了。”
“所以我才让你去进修。”
“白总，”沈诺没有说更多，只是目光清亮的看向白泽谦，道：“你觉得我现在跟以前比，如何？”
如何？
就像换了一个人。
白泽谦沉默。
当年他力排众议将刚毕业的沈诺推上白氏首席设计师的位置，其实是一场豪赌。
最后证明，他赌赢了。
沈诺的作品，让人惊艳的不是它有多华丽，多贵气，而是能让人看到它漂亮的外表下那蕴含的浓重的情感，每一个作品仿佛都是一个新生的孩子。
透过那些作品，你仿佛能看到它具备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她的作品，有灵魂。
沈诺是一个设计天才，毋庸置疑，但物极必反，一个人天才到了极致，就会陷入一个极端。
沈诺就是如此。
而沈诺的弊端，就是情绪化。
她的情绪化不会体现在生活中，而是体现在作品中。
当年她让人感到愈加压抑黑暗的作品风格，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后来他才了解到她那段时间的一星半点经历，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白泽谦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仿佛凤凰涅盘，浴火重生的女人，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他勾了勾唇：“长得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水平是不是也随颜值升高了。”
“公司为了你一直空着首席设计师的位置，你要是不拿出点像样的成绩来，公司里的其他人可没有我那么好说话。你要是堵不住他们的嘴，我这个总裁的脸往哪儿搁。”
要知道他为了给她留住这个位置，可是盯着巨大的压力的。
沈诺瞥了男人一眼，那俊脸上的幸灾乐祸可不要太明显。
她淡淡道：“我记得我当时递交了辞职信。”
“你还好意思说！”
一说起这个白泽谦就气，当初他打她电话发现是空号，紧接着就在自己的邮箱里找到了她连夜发的辞职信，差点没把他气死。
他还没想起来跟她算这笔账，她倒是提醒他了。
他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明明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还让我帮你联系进修的事情，你在利用我。”
他说得斩钉截铁，沈诺没有否认。
“抱歉。”
“为什么？”白泽谦早有预料，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生气了，只是不解。
沈诺想到当年，恍惚了一瞬，最后试探性道：“你就当我任性？”
白泽谦：“…………”别拦着，他要掐死这个死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