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畜生。”他喊着，怒气冲冲。
“爸爸还躺在这里，尸体未寒，你就打我。”小强喊道。
“我就打你了，如果爸爸有灵，他应该也希望我教训你。”姐夫气狠狠地说着，又朝着小强踢去一脚。
“你在这里好好看着爸爸，妈妈自己在家，我回去一趟。”他说着转身离开，面部寒冷。
走到门口，他遇到回来的老婆。立刻收敛心情，朝着老婆说道：“刚刚妈妈给我打电话，她自己在家，我回去看看。你让小强帮你给爸爸换衣服。”
“知道了，老公。谢谢你！”姐姐含泪说道。
“你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走了。”
“对了，妈妈她知道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她，你先别说。过两天再说吧！”姐夫叹息一声，想着伸手抚摸老婆的脸颊，还是放下手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苏老爷子看着中年男人离开，点点头：“品行不错，对老婆也好。”他也转身离开，他的事情很多，需要他忙碌的事情也多。
人间之事，不如意事常有八九，没必要在此浪费时间。
女人看着老公离去的背影，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过，而她却不知道。
“小强，你姐夫怎么了？你又惹他生气了？”她一边走进老爷子床边一边询问弟弟。
“姐，他欺负我。”小强摸着面颊给姐姐看：“他打的我这样了。”
“哎！小强啊， 不是姐说你，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长大啊！”女人看了弟弟脸上的青色痕迹，没有安抚。
“我就知道，你不会向着我。”
“是啊！我和你姐夫婚姻也十几年了，也相当于看着你长大。你一次两次做错事情，我们都可以包容你，给你收拾烂摊子。”
她看一眼躺着的父亲，一边去收拾衣服，一边继续说：“可是，生而为人总得有个底限，我们包容你，你一个劲的犯错。我们也有精疲力尽的事情，我们也有神情疲惫的时候。小强，你考虑过我们吗？考虑过爸妈吗？”
“我也没做错什么，不就是被人诱惑着赌了几把吗？”
“哎！帮我把爸爸抱起来，我们帮他换衣服。”姐姐指挥着小强，继续诉说：“你觉得没有什么？可是你的赌是需要金钱去换取你片刻的快乐。咱们家没有取之不尽的财物，没法支撑你的快乐啊。”
小强抱着爸爸，只感觉胳膊沉重的厉害，心里也坠坠。
“你也老大不小了，和你同龄的人都结婚生子了。现在爸爸已经走 ，只留下了妈妈。你有能力养育妈妈吗？”姐姐一边帮父亲换着衣服，一边问弟弟。
小强没有回答，这时候，他忽然心里升起未曾有的悲哀。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爸爸会离开他自己，多少年来，爸爸一直是他的后备力量。他犯错了可以找他，伤痛了可以找他。现在一切都失去，只是因为要账的来到了这里，他躲了，他不知道他躲走后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爸爸逐渐变的僵硬的身体，帮着姐姐给爸爸穿好寿衣。姐弟俩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神情悲伤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
此时的姐夫已经到了岳母家，他看到家里凌乱的样子。眉头都没敢皱一下，只是看着老人：“妈妈，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先去我家吧。孩子需要你照顾，我和小丽最近有点忙。”
“可是，刚才欠债的人来说，要用房子抵押。我害怕你弟弟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我不放心。”
“没事，你先去我家，回头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你爸爸还好吗？我去医院看看他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