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里再怎么呐喊,也始终没在盼来哪怕一个勇夫。
偏偏秦朗都已经露出欣喜笑容了,她也不好这时候站出来打破头楔子。否则目的能否达成不好说,却一定会给他留下不好印象。
真是……
自打那回谋划不成,还被杭缺德在谷草垛莫名其妙表白后。她就诸事不顺,所求往往无所得不说,还把原本好好的名声败了个一干二净。
连向来心疼她的大爷看她眼神都不复以往慈爱了。
让她万般委屈,总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盼他能像以往无数次般主动过来,摸摸她的头温声问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可心的跟大爷说。你爸走的早,大爷就像你爸一样。
可他真就铁石心肠,半点不为所动。
倒是杭沛德那个缺德带冒烟的啧啧两声:“这是以退为进演过头,变成毫无退路了吗?哈哈哈,果然你还是后悔了吧。想要让大队长心软,重新住回青砖大瓦房么?”
那我理解,毕竟谁不想吃口软饭的眼神看得苏玉柔怒火冲天。
嗷地一声就要冲过去。
吃过大亏的杭沛德可不跟她硬碰硬,转身就跑,说要去为社会主义秋收做贡献,苏玉柔同志就别恼羞成怒追着我跑了!
苏玉柔一口气憋在嗓子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就好像现在的状态一样。
不追上去狠狠揍姓杭的一顿都消不了心头怒气,可追过去,又怕应了这恼羞成怒四个字。
真·这些年都没受过这委屈。
消息传过来时,苏玉清心情特别愉悦的勾唇:好啊,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人渣用对了地方,也有消气解恨之功效呢!
可惜这种鸡、成鸡与刚出壳的鸡雏……
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让她分不开身儿来去现场观战,遗憾呀。
苏爱军比她更遗憾,一双大眼睛都直接瞪圆了:“啥玩意儿?我就这么两天不在家,大队上竟然大大小小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啊!”
想上报纸,想看那几百人一起欢宴的盛景。还想揍死毛有余那个黑心烂肠子的,再揪着苏玉柔的脖领子好好审审。
是不是真吃里扒外,干了那样的恶心事。要不咋一屁三谎儿,连句准话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