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玄嘴角挂着淡笑,嗓音却是极冷,“这不是你们咎由自取吗?你们如果不横加干涉,如果不纵容大哥,事情会到这一步?我真的很心疼郁上,在我们家这样的环境下,活下去不容易的。”
“你!…你怎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要跟她一个孤女厮混在一起?就是孩子生下来,一个没背景的母亲,对他来说有什么助力,只会拖他后腿而已。”
傅心玄听傅良义这么说,额头青筋暴起,“是不是要我登报脱离父子关系,你才能想通自己哪里做错了?这么多年来,我为了容恒,为了整个家族,付出的心血你看不到,你能看到的,就是郁上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傅心玄冷笑一声,继续道:“既然你们今天都在,我就把话摊开来说,她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是她最大的靠山,我再强调一遍,我名下所持有容恒的股权,等跟郁上结婚以后,全部都会以赠予的形式转到郁上名下,将来她就是容恒的第一大股东,你说郁上还会不会什么都没有?!”
“而且遗嘱我已经立好了,她是唯一受益人。换句话说,我要是走在二位前面,我的财产,你们一分都没有。”
“心玄!”,傅夫人不忍听他咒自己,“不要说这种话,你怎么会走在我们前面,对父母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接受不了的,今天来也不是争吵,就是看看你。”
“而且我也想过了,郁上对我们傅家其实是有功的,毕竟掉过一个孩子,有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她肯生下来,已经是难得了,你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我能理解。”
她擦了擦眼泪,继续道:“不要听你父亲说什么,他拉不下脸来,但我们也想通了,是盼着她平安的。”
傅夫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止是孩子,也希望郁上平安。”
傅心玄想问一句为什么早没有这样的觉悟,想想算了,多说无益。
“你们想说的我都知道了,人也看过了,我挺好。”
他没说下半句,但这显然是在下逐客令了。
“还有件事,我们想和你商量一下。”
美国那边,傅心扬情况不是很好,情绪也不稳定,拒绝配合治疗。
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傅夫人的确是视如己出,所以,只能来找傅心玄。
她不用多说,傅心玄也猜到了。
“关于大哥的事,我想我们没得谈。”
傅良义眉峰挑起,“怎么没得谈?你的人撤走,就有得谈!”
傅心玄淡漠的看着傅良义,说:“人可以撤走,但不是现在。等我跟郁上结了婚,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
“再说!”
不是撤走,是再说,再商量。
“你的意思是要一直这么困着你大哥,他是你亲大哥。”
“洛毅跟着我十五年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等洛毅跟郁上都没事了,你们再来跟我谈。”
傅夫人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不会对亲人下死手,但也不会放任不管。
所以她出来打圆场,“那既然这样,我们先走,你反正也不会把你大哥怎么样…”
傅心玄倏地冷笑,“不一定。”
傅良义接话,“什么意思?你还想要你大哥命不成?”
“我的命不也在傅成哲手里攥着吗?”
傅良义明白,傅夫人也明白,郁上现在在傅成哲身边。
“如果大哥真的实在待不住,那让他儿子过来跟我谈,其他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