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好像很喜欢和别人开玩笑。
不多时，一道身影缓缓走了过来，他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户看向里面的情形，而后缓缓推开了门。
“你来了？”孙奇好像知道。
“他人呢？”李振南幽幽地说。
“回去了。”
“哦。”
李振南停顿了一下，看向孙奇，说道：“孙奇哥，我请你喝酒吧。”
“好。”
孙奇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很快来到了画室前不远的河流前，两人坐在河流前铁制的长椅上，长椅已经有些生锈，坐在上面也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喝。”
李振南打开啤酒，一连吹了好几瓶，脸色开始变得醉醺醺的。
孙奇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喝了一会儿，李振南才是幽幽地说：“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总是想起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孙奇问道。
李振南说道：“几年前的网球赛的事情，孙奇哥应该还记得吧？”
“嗯。”
孙奇点头，“我记得当时陈殊很少来我这里，几乎都在练习网球，那时候，我挺为他高兴的，他终于可以专注地去做一件事情了。”
李振南垂下头来，啤酒罐上由于寒气而出现的液体顺着啤酒罐滴落在地上。
“那时候发生什么事情了？”孙奇问道。
李振南幽幽地说：“那时候我也不知道陈殊是什么情况，只觉得那段时间他变得很异常。
后来，我在朋友那里正好看到他卖了自己的手机，买一个网球拍。
陈殊为了隐瞒情况，于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他跟我说，他最好的兄弟梦想还没有实现就去世了，他想要实现对方的梦想。
所以，他让我帮他保密。”
孙奇安静地听着他的话，并没有插嘴。
李振南接着说：“孙奇哥应该知道，打网球也好，画画也好，很多时候都被人认为是不务正业，我们的家长更希望孩子可以通过高考来实现人生的转折。
我虽然知道，这有些离经叛道，不过，我也知道范景义的事情。
陈殊肯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没有隐瞒我，我那时候心里很高兴。
当时，我就告诉他，我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而且，我也会尽我的全力去帮助他，帮他完成自己的这个梦想。”
李振南停了下来，像是噎住了一样，久久没有说话。
“后来呢？”孙奇问道。
李振南说道：“那段时间，我经常陪着他一起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训练，他以前拿的都是一些老旧的球拍，现在换了新球拍，听说进步的很快。
我也替他感到很高兴，突然感觉我们两个回到了以前的关系一样。
我心想，如果情况按照这样下去就好了，但是，我心里始终记得那次篮球赛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放下来的。
那时候我像是魔怔了一样，一面希望陈殊能做到自己的事情，但一方面又很希望陈殊输掉。”
李振南狠狠的喝了口，而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是不是有病？”
孙奇将啤酒罐放在嘴边，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道：“怎么说呢，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人总有一些劣根性。”
“是啊。”
李振南幽幽地说，“真是丑陋。”
他又喝了两口，继续说了起来：“那时候，陈殊好像要参加什么重要的比赛。
不过，他独自一个人训练已经是来不及了，所以，他报名了一些私下的赛事，借此来锻炼自己。
那一次，我也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