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有才华,不急于借远望的势。
林秋盘算了之后说道,“之前袁瑞青和袁瑞雪单独找过我,他们怀疑韩宇华不干净。”
“那个混血儿,很油。”江山说,“我之前去求过他一些事情,现在没有联系了。我没有做过他的业务,反正这个人的股权关系非常复杂。幸亏妹妹强硬,没嫁给他。”
“我听袁瑞青说大哥大嫂的事务所有很多盈宇集团的业务?”
“连这他都知道,”江山笑了笑,“巨鳄就是巨鳄。他是怀疑盈宇集团在转移资产,所以让你来问问我的么?”
林秋点了点头。
听到这儿,梅海榕笑了笑,“我们夫妻两个和妹夫一样,也和袁总一样想,没有证据。”
江山说,“像盈宇集团这么大的财团,通过新加坡自由市的离岸投资公司走大帐是很正常的。我们的事务所,有做盈宇子公司的业务,确实出去的多,回来的少,而且出去的都是金融资产居多,很少有实体资产。但这不能证明什么。”
“远望集团是上市公司,盈宇集团不是。”梅海榕补充道,“远望的公开财报里,出去的资产也不比盈宇的少。但有一点,远望出去的很多都是实体资产,如轮船,重型机械,化工装备等等,而且远望出去和回来的基本持平,回来的要多一些。袁总这么说,有他的道理。我们新加坡自由市,确实有够自由,国际游资的天堂,冒险家的乐园。”
梅海榕想了想之后说道,“老公,妹夫。这事情可不小,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多查到一些情况。资产转移的一般路径就是从国内以合法名义到新加坡自由市,那个地方有英国人也有美国人,到了那儿再行操作,基本如此。”
江山笑道,“那得靠老婆你了。”
“哦,关键时刻又要我去找娘家。”梅海榕揶揄了一番,然后又冲林秋举起了酒杯,“行吧,妹夫,你和阿雪就安安心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袁瑞青说的事,我和你大舅哥知道留意。盈宇集团在新加坡可是很知名的,生吞活剥了不少老企业,不过,它吞的也都是一些自以为聪明的大宗商品国际炒家。”
三人碰了碰杯。
之后大哥和大嫂又特意敬了林秋一杯,“妹妹不容易,妹夫你也不容易,哥嫂谢谢你了。”
林秋则再次表示这都是他这个做丈夫的应该担当的。
一直在一旁自顾哼着小曲看着星星的江雪忽然一下支棱了起来,问梅海榕,“大嫂,你要回新加坡去找韩宇华和盈宇的线索?”
“是呀,我的好妹妹。”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江雪忽然直愣愣地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凤凰木,“我记得高米米最后一次和韩宇华一起出行,就是去的新加坡。”
她的表现显得有一点神经质,于是林秋摸了摸她的脸问,“你还清醒吗?”
江雪神经质地说了三个字,“我清醒。”
江山和梅海榕有点紧张。
林秋坐到她旁边,慢慢帮她做起了头部按摩,“嗯,知道你清醒的,慢慢说。”
江雪确实放松了一点儿,但马上又拿出手机,也不看时间,就给郝思佳去了一个电话,问她要高米米最后一次出行和确诊淋巴癌那段时间的材料。
郝思佳不敢怠慢,也幸亏她有很良好的存文档习惯,很快就把材料给江雪发了过来。
“你们看吧,”江雪把手机递了出来,“我没记错。她和韩宇华去新加坡电影节走红毯,回来不久就病了。”
梅海榕看了一遍,“天后和韩宇华有这个仇是吧?”
“是的。”
“行,”大嫂点了点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