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车外的人以为文柳睡着。
文承意又轻声敲了敲车厢,“阿柳?阿柳?”
“你是睡着了吗?”
文柳即将窒息的时候,听到文承意的声音,努力挣扎。
铆足全身的力气,使劲的蹬了车厢一脚。
车厢里发出声音,本想走的文承意觉得不对劲。
“阿柳,是出什么事吗?”
文柳努力的发出声音,虽然只是唔唔声,文承意还是听到了。
他顾不得男女之防,从背篓里抓出一根竹竿,大声呼叫。
“快来人,出事了。”
文承意率先跳上车,掀开车帘,看到文俊术双手压在文柳的脸上。
他的膝盖压在文柳的腹部,文柳蹬着腿拼命的挣扎。
远处在河边洗衣服的几个看到文承意跳到了文柳的马车。
季月娘手脚一凉,急急忙忙的跑过去。
“怎么了?阿柳怎么了?”
树荫下,编草鞋的文老太和陈姨娘也扔下手中的活,向文柳的驴车跑来。
文承意没想到居然是文俊术要害文柳,他一竹竿打过去。
文俊术心里恨毒文柳,看到文承意来也不松手。
“文柳,你必须要死。”
他面目狰狞,任文承意用竹竿打也不放手。
车厢内空间小,文俊术卡在中间,文承意进不去。
“文俊术你放了阿柳。”
文承意抓着文俊术,死命的往外拖。
文俊术被抓得双手略微松开,文柳得一丝喘息。
“你别想活。”
文俊术又从裤腿拔出了一把匕首,没人知道他何时藏了一把匕首。
文俊术就没想文柳能活,她每天身边都有人围绕。
好不容易今天有一点机会,他不可能给文柳一丝生机。
文俊术冲文柳的心口扎去,他知道只要扎下去,人一定会死。
“你疯了。”
文承意转不过去,看到文俊术的匕首。
想也不想从背后抱住文俊术,抓住刀刃。
血顺着匕首滴到文柳的脸上,一滴一滴。滴到眉心、滴到脸颊。
文承意痛的龇牙咧嘴,手依旧没有松开。
“把车厢给我砸了。”
看到车厢内紧急的情况,季月娘进不去。用石锤拼命的砸车厢。
车厢不怎么结实,砸了四五下就破一个大洞。
周围的人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文柳躺在车厢里,手臂被麻绳捆着,脸上还盖着布。
文承意左手握着文俊术的匕首,他的匕首就在文柳的胸口上方。
只差一点,就要扎到文柳的心脏。
“文俊术,你这个畜生。”
季月娘拿锤子砸文俊术,把文俊术砸倒。
“你疯了吗?”李氏气得又拍又打。
“你这个畜生,你还要害你妹妹。”
文老太没想到孙子居然要杀文柳。
文俊术已经癫狂,“她是妖怪,她不是我妹妹。”
“因为她,我受了多少苦,我是秀才,我才是文家的希望。”
“让她死,她本就应该死。”
李氏拽着文柳,想把她从车厢里拖出来。
文柳被文俊术压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