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用力咬了他，淡淡的血腥味传来，陆松柏还是没有松口。
他亲的极其认真，像是传世大师在制作自己最在乎的一件珍宝，楚落忍不住的开始落泪。
这算什么，她又算什么，大学毕业这几年她的煎熬和痛苦又算什么。
见她哭了，陆松柏终于放开了，楚落凭着心里的怒火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掌声很响，楚落缩手，下意识的有些后悔。
总不能道歉吧，她想，自己只是作为受害人对施暴人主观意识的反击，不算施暴者。
陆松柏的嘴皮破了，鲜红的血染红了周围的皮肤，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妖冶。
“一巴掌怎么够，再打打。”他将脸伸过来，楚落吓得直往后退。
疯了，真是疯了，这是被妖精附身了吧。
陆松柏开始笑了，如同电影里的疯批一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楚落，你怎么就不问问，这些年我过的好不好，怎么过的。”
“你过的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我很辛苦，楚落，当年分开，我也很痛苦。”
不提当年还好，一提当年，楚落心中有说不完的怒意。
“你有什么脸说当年，当年。”
她突然又不想说了，何必呢，都是过去的事了，人只能朝前走，不能回头。
楚落冷着脸要走，她已经想好了，将办公室搬走，离陆松柏远远的。
因为是冬天的缘故，钟粼出外景的机会变少了，大多时候是棚拍。
最近工作室接的都是孕妇写真或着是全家福之类的，来的孕妈妈十个中就有五个肚子长了妊娠纹，钟粼看的胆战心惊，她无法想象，是有多爱，才愿意生下孩子，任凭自己的肚子花成西瓜。
这天预约的孕妇是一个人前来的，说是自己老公临时有很重要的事，所以她先来拍。
钟粼比着孕妈的肤色找了几件好看的孕妇裙建议她试试，整个工作室都开着空调，哪怕是穿裙子也不会太冷。
等孕妈换装的空隙里，一旁的后勤过来拉她的手，“今儿早上那个老奶奶又来找你了。”
“什么老奶奶。”
同事着急，“就是你上次拍的全家福那老奶奶啊，我们打电话让家属过来带走的，她看着不太好的样子，比之前看着精神差很多。”
钟粼愣了愣，那个年纪很大的老奶奶竟然还来了工作室。
孕妈已经出来了，钟粼不能再闲聊了，带着孕妈进了房间，开始拍摄。
一组照完了之后就得换装，连妆发也得简单的换一换。
同事继续八卦，“那奶奶的孙子年纪不是和你正合适吗，要不你就真的答应吧，两个人相处看看。”
“你疯了。”钟粼皱眉，“我现在根本就不考虑谈恋爱。”
同事嘟嘴，“怎么，你有喜欢的人啊，这么大反应。”
“没有。”钟粼冷冰冰的说道，把所有的热情和客套全都给了孕妈。
临到拍摄结束，孕妈的老公还是没来，从窗户往外看，似乎是在下雨，钟粼劝道：“要不你在我们这坐一会，等你老公来了再回去，不然外面下着雨，你挺着肚子很危险。”
“不了，不耽误你们上班。”
钟粼想，她之后把照片传一传也就没事了，耽误不了什么。
孕妈执意要走，钟粼没办法，在自己包里找到一把太阳伞交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