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她对设计确实更感兴趣，但另一方面是秘书室接触的客户跟项目更多，她也怕哪天季氏跟徐氏发生了利益上的冲突，她无法做出选择。
“之前有个跟赵氏合作的投资项目，赵舒一直想让我给我再让两成利，并且让他们那边的技术人员进入核心项目组。”
这个项目研究已经做了很久，是他爸还在时就开始筹备的，花费了很多心血。当初季予清也只是同意赵氏投资，可项目的核心技术组只能有季氏的人，但赵舒却得寸进尺，想要安排自己的人进去。
就单单让利这一点他就不可能答应，更何况是让赵舒的人进入到核心项目组。
“所以她就天天来找你？”
季斯南点头，对于赵舒的厚脸皮实在很是不耐。
“我怎么觉得没这么简单呢？”徐初柠歪头，又冷呵了声。
她想到今天赵舒意味深长的眼神，跟阴阳怪气的话语。
小时候的赵舒也是这样的，不过当时的赵舒更加疾言厉色，她不像现在这样会隐藏情绪。
当初赵家人回国第一时间就来他们家打探她跟季斯南的关系，起初她以为只是赵家人不了解季斯南的情况，才起了跟季家联姻的想法。
当时她也并不认为离开了那么多年，在事业上独当一面的赵舒会还对季斯南有兴趣。
可现在想想，或许赵舒一开始就是冲着季斯南来的。
虽然徐初柠并没多喜欢赵舒，但赵舒既然能在工作上独当一面，证明她必然是个聪明人。这么重要的项目赵氏能参一脚都是季予清看在跟赵家交情的份上，想让季氏再让利，以及安排自己的人手进入核心项目组显然是不可能的。
以赵舒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那她依旧三番两次地来找季斯南，或许本就不是为了工作。
“赵舒这人本来就神经兮兮的，别管她。”
“你还记得小时候赵舒总缠着要跟你一起玩吗？”
徐初柠忽然提起小时候，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再次涌入季斯南脑中，他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
不过在感觉到身旁人灼热的视线时，他眉头又舒展了些。
“她小时候就爱欺负你，也就是你大方，现在不跟她计较。”季斯南轻刮了下徐初柠的鼻子。
徐初柠却忽然笑了，看来季斯南这么多年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赵舒哪里能欺负得了她，不过就因为那次赵舒把她推倒了，那之后但凡她跟赵舒发生矛盾，季斯南就总觉得赵舒在欺负自己。
季斯南不知道的是，从赵舒开始逗弄季斯南时，她就看出了赵舒是真心喜欢季斯南，想跟季斯南交朋友的。但或许是赵舒被家里宠坏了，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所以只会用喜欢他，就要欺负他这招来吸引季斯南的注意。
可令赵舒没想到的是，季斯南是个直肠子。在他的世界中，对他好就是喜欢，欺负他就是讨厌。
所以即便后来再大一些，赵舒改变了方式跟季斯南相处，但在季斯南心里，早就给赵舒定了型。
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会觉得季斯南是喜欢赵舒的。
“你真以为赵舒能欺负我吗？”徐初柠笑道。
季斯南沉默了一会，随后才淡淡道：“可是她惹你不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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