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陈语听的澎湃。
周铭弯腰亲自倒了杯酒，端起来对着她，深邃桃花眼夹杂着细碎的光：“碰一杯?”
“为第一次，在酒吧遇见。”
陈语瞪眼：“这是什么理由。”
周铭却低笑，跟她解释：“有没有一种可能，下次会是我们一起。”
一起去酒吧。
周铭主动碰了下她的杯子，继续道：“我干杯，你随意就好。”
“我这，你不用逞强。”
然后一仰而尽了。
见他喝这么快，陈语脑子里还都是他的话，定定的顿了下，也仰头喝光了。
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她轻舔了下红唇。
认真的道：“周铭，其实我酒量挺好的。”
“我喜欢喝酒，仅仅是喜欢，不是因为难过，也不是什么失恋乱七八糟的事。”
“你相信我吗?”
乌黑眼眸直直的望着他，配合她纯粹真挚的眼神，兼职乖的不成样。
周铭放下酒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语气轻缓：“说过的。”
“信你。”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低哑的话就这么落入耳中。
就像是做梦似的。
陈语感觉自己的桃花真的开了。
十一点半，林染回去了。
她回去之前，周铭也送陈语回去了，他们打的出租车，确定陈语没喝多，林染才放心让他送。
街道安安静静，林染依旧没收到陆启的电话，连短信也没有。
她走在小区里，周围只有昏黄色的路灯，可来来往往的行人。
还有她自己。
那种孤独的感觉瞬间又来了。
像龙卷风似的包围她。
从电梯里出来，林染拿出包里的钥匙，打开门，客厅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她走两步，敏锐的嗅觉闻到浓烈的酒味。
她还嗅了嗅胳膊，是她的吗，还是陆启也喝酒了?
朝着开关走去。
抱着怀疑，她叫道：“陆启?”
手里的光突然照射在沙发上，而那里正坐着个男人，此时正往她这边看，面色很淡。
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应声：“嗯。”
林染吓得心脏咯噔一下，平缓着呼吸，轻松的问道：“怎么不开灯?”
“啪”的一声，她打开灯。
就见陆启在沙发上坐着，面色难看，浑身散发着颓糜的气息。
她靠近点。
这次确定了：“你喝酒了?”
“……”
陆启抬起头。
他声音像磁铁吸附般磨砂低哑：“嗯。”
林染才看清他的表情，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面色不振的，像是出了多大的事情似的。
“出什么事了?”她问：“你的脸色很难看。”
难看吗。
陆启唇角扯了下，视线落在她干净娇美的脸颊，没说话。
“你手怎么了?”
林染注意到他背对着，藏在腿上的手背，余光注意到红。
像是破了似的。
很红很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