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车钥匙给您装兜里了,您家住在哪个屋?
小车班的司机把李怀民从侉子上扶下来,又把要是拔下来放进他兜里,这才对着他耳朵边问道。
“唔~到家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成,谢谢你了。”
李怀民的酒量确实可以,吹了一路的冷风已经看点醒过来了。
小车司机看他已经能自己扶着墙站着,也就没再坚持把他送进家门,看着李怀民一步一晃的走进中院,司机也就离开了。
李怀民家的灯还开车,秦淮茹已经把孩子哄睡了,但她自己还没睡等着李怀民回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走出好看到季怀民在关门的身影。
“又喝多了?\
秦淮茹小声问道,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他。
李怀民笑的有些疲惫:“没办法,当官都这样,不喝不行啊。
其实李怀民本身就喜欢喝点,只要不喝多感觉还是挺好的,而且他喝的一般都是好久,就算喝多了也不会头疼恶心,顶多就是
有点晕乎乎的。
不过看在秦淮茹眼里,还是有点心疼他。
“你先坐下吧,还能坚特住吗?我给你兑点水洗洗脚。”
秦淮茹把李怀民扶着坐在凳子上问道,她怕李怀民喝多了连坐都坐不稳。
李怀民摆摆手准备起身:“我没事,你休息去吧,我自己来。“
“你就别逞强了,还是我采吧。”
秦淮茹把他按在凳子上,然后就去兑水给李怀民跑脚,这年头的棉鞋都不是很透气,穿一天鞋子里面都袜子鞋垫都湿透了,秦
淮茹给他脱下鞋,把鞋垫和袜子用铁丝架挂在炉子烟筒两边,然后再回过头把李怀民的脚按进水里。
水温很合适,暖和又不是太热,秦淮茹的手也很柔软,一点一点08把他的脚指头缝都清洗了一遍,然后脚背脚心也都打了肥皂洗干净。
一边给李怀民洗脚,准边说道:
“今晚上老刘过来了,给寻复带了两套衣裳,还买了鞋和玩具,我听大清说你现在又升官了,估摸着老刘应该是想来求你办事
就没想要,可我怄不过他。\
这时候李怀民也看见旁边柜子上放着一辆没开封的铁皮玩具车,盒子上画着一辆红色的敞篷小轿车,里面坐着一个金发小女孩,一看就是从国外进口的。
这就是一个摆件而已,没有电和电机,得靠手推着才能跑起来,但也只有非富即贵的人家才玩得起,一辆车就抵得上普通一家
人半个月的收入,看的出来划海中这次是下了血本。
“没事,留着吧,改天光福过生日的时候,咱们也买点东西回礼就行。”
李怀民轻描淡写就接受了。
虽然刘海中为人有很多缺陷,但轧钢厂那么多车间,每个车间都有一正一副两个主任,[中比海中水平低得有不少。
刘海中再不好,他最起码听话,领导让他干什么他从来都是屁颠屁颠的,只考虑怎么能把事情做好做的让领导满意,从来不会有任何一句废话。
这种人是典型的能力不行但态度行,许多领导就喜欢这样的手下,碰到得罪人的活交给他们准没错。
李怀民当然不需要刘海中替他得罪人,但拉他一把也没什么,至于这些礼物既然收下了也就没必要再送回去,改天找个机会让
秦淮茹给刘光福也送点回礼,他又不缺钱怎么能因为区点东西落人话柄?
第二天,早上。
李怀民本以为昨天刘海中来送了礼,今天应该会过来打个招呼探探自己的口风,结果这个老刘很真沉得住气,都快上班了推着
自行车从中院经过,愣是没进来打个招呼。
李怀民见刘海中都走了,自己也正准备先去轧钢厂,路过前院的时候阎埠贵突然喊他:
“老李,恭喜恭喜啊。\
李怀民看着阎埠贵道:“老阎,这都快7点半了,你怎么还没去学校,不怕助给生我们上课?”
阎埠贵咧嘴笑道:“不着急,我今天上午第一节没课,对了老李,我听说你现在当了政值处主任,这可不得了啊,轧钢厂的干
部岂不是现在全归你管?\
李怀民一看他这模样,就猜到他肚子里存着什么屁。
笑着回道:“老阎,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吧,你没有课我还有工作呢,这么我回是人了。”
“别别,那我说快一点,那个你看解成和东旭都是你的徒弟,人家东旭都已经当了那么长时间车间主任了,解成现在还是一个
普通司机,要说我家解成笨点傻点我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可解成这孩子也没那么差你说是不是?\
阎埠贵说话拐弯抹角,不过话里的意思是表达清楚了。
李怀民就猜到他是为这事。
其实关于阎解成,李怀民早就给他铺好了路,之前修建水电站的时候,李怀民就曾让阎解成担任过当时水电站材料运输队的小队长。
虽然那个临时小队长不算正式职务,但起码也算有了一段当管理人员的履历。
之前一直没提拔他,主要是因为阎解成的驾驶员等级比较低,光有履历没有等级很难服众,现在他级别已经起来了马上春考
过后应该就能升到级驾驶员。
虽然这个级别不是很高,但也算是比较出色了,最起码能拿得出手,再加上他之前当运输队临时队长的履历,提个干也合情合理。
就算轧钢厂没有增加副厂长,李怀民也没有当选这个政值处主任,再过一个多月考级之后李怀民也打算找杨厂长和戴主任说这个事的。
现在他自己就管着提干,这件重当然就更加板钉钉
“老阎啊,解成是你儿子不假,但也是我徒弟,你为了这种事来找我,是不是在提醒我这个当师父的做得不到位啊?”
李怀民故意拿捏着语气说道。
阎埠贵赶紧道歉:“不是不是,老李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
阎埠贵就是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