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墨雪意识逐渐模糊之际,他几乎已经觉得那头颅已经快要将他撕碎,眼看着女子的身体和头颅再次合而为一,恐怖的威压将他弄的喘不过气来,他马上就要成为这女人的养料……
千钧一发之际,威压解除,他仿佛瞬间清明了起来,奋而起身,准备和那女子战上一场,可那红衣女人竟飘飘然回到了棺材里,棺材重新合上,静谧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风墨雪不明所以,转身看过去,林玉娴和林玉乔正放下手中的铃铛,注视着他。
林玉乔阴狠狠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风墨雪见二人似有不悦,反问道:“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林玉娴道:“这里可是皇宫禁地,没有旨意不得擅入,即便你是天泉山弟子也不行,就连云昭先祖也不例外。”
她们言辞不善,风墨雪知道自己是惹上她们了,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于是他问道:“那不如你们告诉我,这棺材中的女子究竟是谁?你们又如何会来这里?”
林玉娴只道:“你没这个资格知道。”
说着再次摇起铃铛,二人一左一右,似乎想要牵制风墨雪,清脆响亮的铜铃令人难以适从,脑中回荡着嗡嗡的声音,几欲呕吐,风墨雪这才知道,拿着这枚铃铛的她们在这法力禁制的地方更有优势。
最后林玉娴二人直接将他捆了起来,风墨雪头痛欲裂,身上的白绫越缠越紧,连一丝反抗的力量都使不出来,撕裂般难受。
就在他坚持不住的时候,一阵光晕刺痛了他的双眼,白衣翩翩断开了林玉娴二人的白绫,是碎心赶了过来,风墨雪这才得以喘了一口气。
不用多言,碎心将它二人一人一记掌风,送出了夜明珠星海,她二人心中大骇,知道不是眼前女子的对手,趁此机会仓皇逃命了。
碎心赶着去看了看风墨雪的情况,并没有去追逐,风墨雪意识也终于清明,见碎心在这儿,开口问道:“碎心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多亏你救了我。”
碎心直言:“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其实我是跟着她二人过来的,我跟飞萤本想找到云烈皇,但云烈皇没找到,却发现她二人鬼鬼祟祟的,就跟过来看了看,也是碰巧救下了你。”
风墨雪又问:“那飞萤呢?”
碎心道:“自然是被我留在那儿看一场好戏,当时林皇后可是跟这两个姑娘在一起的,说不定飞萤正在看得不亦乐乎呢?”
原来他们在寻寻觅觅之间,看到林皇后和林玉娴二人不知去向何处,便一路跟随,后来又见林皇后派她二人去做些什么,这才能及时赶到这里,救下风墨雪。
风墨雪了解了来龙去脉,也是庆幸自己运气好,同时也很想知道林皇后究竟想干什么。
恰巧这时,飞萤给碎心传音:“主人,云烈皇好像在林皇后手里。”
碎心和风墨雪听到消息后对视一眼,一同出了这假山……
至于霜叶红和沐初平那边,因为沐初平受了重伤,云星辰只好先将他们带回了客栈,好好的为这个小弟子调息,但这调息之际,霜叶红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想了一会儿,问道:“云师伯,那位公主不是一直在客栈里吗?怎么没见她?姬嬷嬷也不见了”
云星辰道:“或许是姬嬷嬷把她带去了隔壁房间里,我出去的时候她还在这儿,你去看看。”
霜叶红应了一声,去了隔壁房间,可是别说云婳了,姬嬷嬷已经倒在了床上,赶紧过去叫醒倒在床边的姬嬷嬷,姬嬷嬷神情迷离,霜叶红便知她是中招了,刻意加重了手劲,声音也放大了些,询问道:“姬嬷嬷,公主呢?公主去哪儿了?你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姬嬷嬷这才回过神来,当即崩溃:“我刚才突然睡着了,公主呢?公主呢?”
神情慌乱的姬嬷嬷四处寻找云婳的身影,可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只看到了床上留下的一方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手帕,姬嬷嬷瞬间瘫坐在地上,霜叶红见状,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云星辰听到动静,赶过来就见到姬嬷嬷哭哭啼啼的样子,心到大事不妙,此时青云大街上也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云星辰和霜叶红二人从窗口一看,傅蹇大将军正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的准备出城,像是去打仗的。
难道是四国大军按耐不住了?门外这时也响起了脚步声,来人匆匆闯入房门,是林玉柏,不待霜叶红开口询问,林玉柏便抢先道:“四国军队突袭,傅大将军已经出城迎战,相国让我来请云昭先祖和诸位前去帮忙。”
霜叶红奇怪道:“你为何会来替相国传话?”
照理说林玉柏是林御史的儿子,与萧相国之间不该有牵扯,萧相国又怎会让他来传话,林玉柏却急急道:“事情紧急,我本想去相国府与相国商议如何救出凌若,可没想到四国先行发难,萧伯伯只好让我先来告知云昭先祖一声,我们还是快些去吧。”
霜叶红又问:“那萧凌若呢?你没见到他?”方才萧凌若已经被带走,而他们先将沐初平送了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相国府。
林玉柏道:“凌若如今不是在大牢中吗?”
霜叶红这才确认,婉娘并没有将萧凌若送回相国府,而且无论是萧相国还是林玉柏都不知道劫狱一事,那他们如今又在哪儿呢?
林玉柏不明所以,云星辰继续追问道:“此事 云烈没有出面吗?他作何反应?”
听闻此话,林玉柏更是忧心了:“奇就奇在,相国本想与皇宫联系,可根本没有回应,传出的消息如石沉大海,我们怀疑皇宫出事了。”
上次劫持一事刚过去不久,现在又出事了?这一段时间,这一个晚上还真发生了不少事,他们不再耽搁,即刻出发……
至于皇宫内,风墨雪和碎心已经赶到了云烈皇帝寝宫,飞萤招呼着他们上了房梁,此刻寝宫内林皇后和云嫣正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云烈皇似有不甘,瘫坐在房间书案边的椅子上,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面目狰狞,却无可奈何,强撑着声音问面前的两人:“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诗允撇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应该早有预料吗?从你娶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只有恨,没有爱。”
云烈皇依旧不甘:“我对你们不好吗?你们要这样对我,你们知不知道通敌卖国是会遭人唾弃的,难道你们想要毁了瑞云吗?”
碎心三人在房梁上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帝后相争,通敌卖国,这出戏好不精彩。
林诗允嘲讽道:“对我们好?这么些年你对云婳那个小杂种不闻不问,可偏偏又要把她放在我面前碍眼,还对外宣称是你的养女,你当我傻子吗?”
林诗允不吐不快,所有的怨怼在此刻爆发了出来:“你和华珺琸那个女人的事我忍了,你为了你的大计要留下云婳那小杂种我也忍了,只当我们是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无非是利益所致,互相利用罢了,可你居然想要废了我,还要动拓儿的太子之位,叫我如何能忍?”
说到此处,云嫣也是义愤填膺:“父皇,你还真是我的好父皇,你要保着那个小杂种也罢了,全当她是我们的奴仆,可你居然要把哥哥从太子位子上拉下来,还要扶那个女人生下的小杂种继位,把瑞云交给她,我们今日所作所为都是你逼的。”
云烈皇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茫然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让云婳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