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身上的疼还是心里的沉,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微抖,把覆盖在地上被撕破的渔网拉开,晾晒东西的箩筐也拉过来,慢慢的捡起地上残余的一些生蚝干。
四周散落的全是,完好的、被啃过的、还有被踩进土里的……
一个一个的收拾出来放在箩筐里,原本预想的晒干后能有三四斤生蚝干,现在全被糟蹋了。
收拢完许唯一掂量着估计不到半斤。端着箩筐上前把地上散开的海菠萝也收拾收拾。
树上挂的海菠萝芯已经被偷的一个不剩,许唯一找了半天才从地上找到半个被吃了一半的菠萝芯,至于地上的海菠萝外面一块一块的到没有吃掉多少,估计是嫌不太好吃。
仰着脑袋拍拍额头,刺眼的阳光透过闭着的眼皮晒进眼球里,脑中反映出一片红白光芒。
真的好生气啊!真的好想发狂啊!
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上头的情绪,快速把地上的海菠萝挑挑拣拣,能吃的继续晒着,不能吃的拢起来到时候煮一煮泡一泡给小鸭子或者刺猬吃都行。
这边收拾好,许唯一就到山洞前把挡洞口的木板移开,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她早上把这边堵上了,不然光想想就更让人崩溃。
木板刚移开,不大点的鸭子就叽叽叫着贴上来,一步步的跟在她脚底下,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过,生怕一脚给它踩死,这让本就烦躁的许唯一恨不得一脚把它踢飞。
烦人精!
手里不能吃的生蚝干和海菠萝放旁边,拿一套衣服,许唯一就出门把扔在不远处的箩筐挑到洞口,然后薅了两棵艾草去山洞后洗澡。
沾满血和土的衣服扔旁边,跳下坑里站在石头板上,撩着水花先把没收拾的皮肤稍微清洗一下,然后就慢慢的把脸对着水管冲一冲。
冰凉的水冲在脸上又舒服又刺激又疼痛,浑浊的水顺着身体流下来,不多时坑底就积了一层水。
身上后背洗干净后顺便把头发也洗一下,然后把旁边的艾草也冲干净,穿上衣服回到山洞把火升大一些,玻璃罐拿出来把艾草捣碎。
从家当里翻出那块手持镜固定在箩筐上,坐下来刚好能照到脸。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时才发现脸上脖子上的抓痕有多深,左脸正中央一道深深的痕迹经过刚刚的清洗又开始冒起了血珠,里面的血肉往外翻涌。
剩余的地方三五道浅痕,右脸也一样,相对来说不是很重。
仰着头看看脖子里面四道破皮的痕迹和好几道红红的印子,已经肿的鼓起了。
侧着身子勉强看到后背,脖子下方也全是被蹬出来的痕,好在破皮的不是很多。
最严重的还属于脸上的那道。
抓一些艾草糊,轻轻的把它糊上去,严重的多涂点,不严重的少涂一些,不多时上半身就绿油油一片。
艾草有杀菌止血的作用,许唯一不知道这种没炮制的过的能不能起到最佳功效,但也只能这样了。
内衣裤在外面晾晒,只能穿上扎人的吊带和小裙,把头发散下了来,对着火堆烘烤烘烤,让它干的快一些。
陶锅也顺便架上去,煮一个鸭蛋,割一块野猪肉干炖一炖。
看看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平头还没回来。
许唯一两手拢着头发边烘边忍不想要是平头在家会不会这种情况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