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这般肆无忌惮,就不怕赵景桓那个狗皇帝,割了他的命根子,再给他们杜家来个满门抄斩?
云离的脑子里顿时陷入一片凌乱,一万个卧槽划过,顺带好几匹草泥马奔腾。
无数个问号肆无忌惮地扰乱她刚刚捋清的部分思绪,却突然又被身后的一声巨响,迅速拉回了现实。
“咯吱---”云离房门关上的声音。
纳尼?我的房间也进贼了?该不会也是“杜公子”那个淫贼吧?呃……
想到这儿,云离的每一根神经绷得更紧了,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她悄悄转身,蹑手蹑脚地踩着厚厚的雪花,慢慢往回走。
“谁?”庆春房间的煤油灯突然亮了起来,房门猛然打开,“谁在外面?”
伴随庆春话音落地,云离刚好站在她的房间门口,尴尬笑道:
“庆春姐姐,我刚刚肚子不舒服,上了个茅房。呵呵……”
庆春揉揉惺忪的睡眼,随手将煤油灯靠近了些查看。
确认是云离之后,她“哦”了一声,便迅速转身准备进屋。
见状,云离赶紧提步,迅速往角落那头自己的房间赶。
然而,云离刚走两步,庆春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云离妹妹,茅房在那边,你怎么会往这儿走?”
庆春的脑子这会儿清醒了一些,不解地盯着她,开口问道。
此时,云离的心脏直接吊到嗓子眼上了,迅速紧闭双眸,大脑疯狂搜索答案。
“呃……那个,庆春姐姐,我刚来这儿,患有夜盲症,不太熟悉。呵呵……”
能凭空捏造出[夜盲症]这个说辞,别说庆春一头雾水,就连云离自己都感到非常意外。
“夜盲症?……是什么?是一种……病吗?”庆春一脸狐疑,扬起手挠了下头。
“嗯。夜盲症是我们那儿的方言,意思就是晚上不识路,很严重的一种病。”
云离突然来了精神,自信[夜盲症]就应该这般解释。
管她呢!反正说了也没人能懂,包括自己也一样。
鬼知道自己从哪里学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古怪词汇,总是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
“好吧!夜深了,云离妹妹早些歇息。”庆春没有再纠缠,简单交代两句后便回屋了。
很快,庆春房间的灯光也灭了。
夜,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只是,突然间,多出了几分堕落的暧昧气息……
云离轻叹一声,默默往回走,已然忘却了自己的房间,刚刚有“淫贼”闯入。
“咯吱---”云离轻轻带上房门,拴好。
“砰---”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像是物体落地的声音,瞬间吓得云离魂都没了。
“谁?!”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云离的声音颤抖着,故作淡定冷冽。
竖起耳朵倾听片刻,云离并没有再听到任何声响,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淫贼”正站在自己身后不到三米的位置。
他该不会想偷袭我吧?这黑灯瞎火的,我也无处可逃啊!
我能感受到他那微弱的呼吸和那无比炽热的目光,还有那一阵阵似曾相识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