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云离满脑子都是恐慌,意识非常模糊,感觉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皇上英明,臣妾自愧不如。”公孙婉儿除了奉承恭维,已经别无他话。
抬眸对上云离的茫然失措,公孙婉儿狠狠地剜了云离一眼,忍不住冷嘲道:
“云离,还不赶快上前为皇上抚琴一曲?惹恼了圣上,你担当得起吗?”
不得不说,公孙婉儿这醋劲还真的大,原本已经抑制住心中的怒火了。
不经意瞥见云离绝世倾城的容颜的那一刻,她又开始犯糊涂、争风吃醋了。
“罪女惶恐!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治罪!”云离闻声,赶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的脑袋垂得低低的,丝毫不敢抬头,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赵景桓不要让她再抚多一根弦的琴。
那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她可不想就这么冤死在这景仁殿!
“哦?你何罪之有?说来听听,朕饶你不死!太子册封之日,张口闭口谈治罪、惶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啊?”赵景桓似笑非笑道,在场所有人都替云离捏了一把冷汗。
“罪女……”云离顿时语塞,大脑也突然组织不出新的语言来了,战战兢兢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静坐一旁的时昀倒显得云淡风轻,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云离今天的下场。
奈何自己只是一个羽赫国质子,在这大殿之上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
说白了,今天他之所以会坐在这儿,也不过是来陪衬的,完全就是一个笑话般地存在。
仔细想想,时昀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同为一国大皇子,赵轩还是庶出,竟理所当然荣登太子之位。
而自己……身为名正言顺的羽赫国大皇子,却被父皇送给大栾当质子,让身为二皇子的时迁担任羽赫国太子!
“哎呀!怎么又是罪女罪女的?朕就单纯想听支曲子,真的就那么难吗?”
赵景桓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心中直纳闷……这云离拥有一副倾城绝世容颜,怎么总是跟那一夜阿娜多姿为他抚琴的那个她,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呢?
难不成是我赵景桓这个一国之君,与云离严重八字不合?
“大胆贱婢!居然敢惹怒圣上!来人哪!给本宫拖出去斩了,然后置于悬崖之上,让那秃鹰挫骨扬灰!”公孙婉儿还是喜欢见缝插针,瞬间就勃然大怒起来了。
但凡是能让公孙婉儿捕捉到一丝扼杀情敌的机会,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心慈手软,留下来祸害自己的。
“皇上、皇后娘娘息怒!云离只是……只是对琴技一窍不通,不敢献丑罢了,并没有恶意违抗皇命的意思……”
云离听到公孙婉儿马上就要斩首自己,瞬间就梨花带雨,脸色骤然惨白无血色,连心脏都直接吊到嗓子眼上了。
该死的墨菲定律!害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下好了,直接如愿以偿了!
呃……墨菲定律?这又是什么鬼?我的脑子怎么老是会突然蹦出这种离奇古怪的词?
哎呀,先不管了!保命要紧!速速召唤一弦魔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