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君将洛京的几家程氏商行查看了一遍后便回了青州齐郡。
他刚走进昭然院,苏荷便闻讯赶了进来。她拉着他上下打量,心疼地说:“怀君,你离家一个月都瘦了。”
程怀君含笑拉着苏荷走进房中,二人一起坐在了床榻上。他委屈地说:“那外面的饭菜如何有姨母做的好吃,我自然是食不下咽的。”
“你等着,姨母这就去厨房给你做。”
苏荷说着便要起身,却被程怀君拉住了。他笑着说:“姨母不急,晚间做吧。我已在祖母院中用过饭了。”
“用过了就好,可不能饿肚子。公主说过,身体为重。”
“我知晓的。”程怀君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琉璃盒来,他将琉璃盒递给苏荷,笑说:“姨母,这是我从洛京带回来的胭脂,我可只给你一人买了。”
苏荷笑得眉眼弯弯,露出脸颊上的梨涡来,她欢喜地接过琉璃盒脸上尽是欣慰之色。
程怀君又问道:“姨母,洛叔父可有回家来?”
苏荷摇了摇头,却是笑说:“他如今在卫海营中,虽不常回家,可却是不会再整日醉生梦死。我也安下心来,不用忧心他哪日因喝酒而一命呜呼。”她说着,脸上又露出了担忧之色。她拉着他的手劝道:“怀君,你往后也要少饮酒。你小小年纪,可不要跟着他们学坏了。”
“姨母口中的他们是谁?”程怀君促狭地笑问。
“还能有谁?不就是你的丁祖父和洛叔父。”
苏荷的话音刚落,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娘跑进了院门。她口内喊叫道:“阿母,阿兄和庭辉阿兄又打起来了。”
苏荷皱起了眉头,她叹着气起身,又向那小女娘道:“阿瑶,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跑这般快,摔着可有你疼的。”她说着已走出房门穿上鞋下了石阶,边往院门外走去,边气恼道:“这两个小兔崽子,一个阿父是府中的管事,一个阿父是府中的侍卫长,他们两个还整日在府中打架生事!”
阿瑶是苏荷和楼小风的幺女。她夫妇二人还有一个长子,名叫楼琛。那庭辉是云丫和阿喜收养的孩子,他父亲战死沙场,他母亲又病故了,那夫妇二人便收养了他。阿喜早已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庭辉便随云丫姓苏。楼琛和苏庭辉平日虽要好,可一旦动起气来,两人谁也不让谁,非得要痛痛快快地打一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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