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巢穴，陆明拿出暗袋里的血，喷进自己口中，在暗巷中抽完一支烟，再次推开德纳酒吧的后门，这一次，他坐在吧台边，调酒师看看他明黄色的眼眸，一言不发的推给他一杯酒。
“吸血鬼？”调酒师一边擦杯子，一边冷冷的问，“你亮出身份坐在这里，是要找人？”
“喝酒，”陆明面无表情，手指触到酒杯，立刻缩回，“这酒太贵……。”
“喝吧！”调酒师很冷淡，“你爸对酒吧有恩，他之前来喝酒，从来不给钱。”
没有说话，在陆明心里，这并不意外，现在陆良是老了，他年轻时候的事，在过去查案的时候，也收到过风声，感觉上，老东西在侦探界也有些声名。
喝一口酒，调酒师眯起眼睛，陆明立刻发现他是蛇精，从钱包里摸出一枚银币，放在柜台上，一边喝酒，一边问调酒师，“你觉得这个价格合适吗？”
眼睛扫过银币，调酒师嘴角上牵，“说吧！什么事？”
“麻古枪，”陆明喝完酒，刚刚放下酒杯，调酒师转身拿酒，似乎想给他续，陆明把手盖在酒杯上，“明天拿。”
说完，他站起身，调酒师扔给他一盒火柴，“留着吧！有用，我是五，以后常来玩。”
走出酒吧，雨越来越大，陆明沿着街道慢慢走回十九区，他一直低着头，在雨最大的时候走上跨城大桥，一辆警用摩托停在他前面，“喂，你从十四区，准备走到十九区？”
抬起头，是一张人类的脸，看样子年纪不大，一双漆黑的眼晴隐藏在头盔后，雨水打在他脸上，“别怕，我在巡逻，从十五区一直跟你到这里，上来吧！我载你回十九区。”
坐在摩托后座上，手放在他腰间，陆明立刻确认这是一个人，陆明感应到他身体内的血管中流淌着馨香的健康血液，这种温暖的香味令他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二十分钟后，摩托停在陆家门外，陆明强忍着噬血的欲望，“谢谢！要进去喝杯热茶吗？”
话音才落，他突然听见身后发出巨大的声响，脸色立刻大变，飞奔进屋，却看见陆良躺在客厅的壁炉边，一动不动。
开着那辆破烂的车，飞快的穿行在车流之中，警察蹲在后座旁，不停的帮陆良做心脏复苏，车子横冲直撞的停在医院门口，陆明才推开车门，警察抱着陆良已经冲进急诊室。
坐在手术室外，陆明不停的发抖，他第一次感到害怕，警察拿来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一杯给他，坐在他身边，“不用担心，我问过医生，他心脏的支架倾斜，只要通过机械臂把支架复原就能脱离危险……。”
直到这个时候，陆明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自己根本没钱交医药费，不由有些尴尬，警察似乎看出他的心思，“钱我已经垫付，那个，我是新到Y城的，还在找住的地方，我看你家挺不错的，那些钱，能不能当做预付的房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