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穿着羽绒服,下楼后径直打开了大门!
“文易!”
寒风卷着雪花猛然灌进来,吹得他眯了眯眼。
“文易!”陈姨连忙从厨房过来,“文易,你要出去?”
“就出门看看,陈姨,你去忙吧。”
文易说着便出了门,台阶上有一层薄薄的冰,他差点滑倒,好在陈姨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文易,有什么事陈姨去就行!外面这么冷,你要是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文易摆摆手,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
颗粒状的雪细密地落下,两根一米多高的柱子上,暖黄色的灯光是这寒夜里为数不多的热源……
石灯旁边,一枝枪炮玫瑰,静静地躺在那里。
没有任何包装纸,也没有去刺。
是最原始的状态,似乎昭示着牧白最纯洁的爱……
文易拿起来,放在鼻下闻了闻。
那香味跟他往日在广场上送出去的都不同。
浓郁的幽香里,有着淡淡的苦涩……
这些天,陈姨从各种途径知道了一点文易的私事,结合文易的状态和举动,明白过来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传闻中的牧白。
狗血的恋情加上狗血的命运,叠出的效果竟然只有一个字——虐!
就连这个中年女人都觉得心疼,她轻轻拍拍文易胳膊。
“文易,进去吧!”
吃过饭,文易打发陈姨先去休息,随后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
璀璨的水晶灯像瀑布一样垂下来,有些晃眼。
文易躺在沙发上,捏着那枝玫瑰放在灯光下,上面的水珠立刻反射出光晕。
他摘下一片花瓣,放进嘴里,慢慢嚼起来,咽下……
就好像这样做,他就能在离开的时候,把牧白的爱一并带走……
他机械地吃着一片又一片花瓣,原本苍白的嘴唇染上红色,像往常一样饱满诱人。
可他早已泪流满面,他的生命,不可挽回地在加速流逝……
第二天早上七点,天还没大亮,陈姨起床准备早餐。
客厅里大灯没关,她看见文易还躺在沙发上,应该是一夜没回房间。
陈姨走过去,准备给他盖上毯子。
什么东西?
陈姨错开脚一看,发现自己采到了一截树枝。
文易家里没有任何插花,她捡起来一看,越看越像昨天晚上那枝玫瑰。
四下看看,她没发现花瓣的踪迹,正疑惑时,注意到文易唇角的红色印记……
“这孩子……这是把花瓣……吃了?”
陈姨心里一惊,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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