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保姆,郭兴又请卫总和白玉茹吃饭,当然,这主要是刘昆的意思。
刘昆从这件事发生以后,虽然没有出过面,但一直在时时关注进展。当然,关注的重点是怕把自己牵扯进去。虽说,一开始就采取了措施,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的传言中,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刘昆来,但还是无限接近事实真相:富豪离婚,是因为富豪老婆耐不住寂寞出轨,儿子杀人是因为富豪老婆去会情人,当然,这个情人是省城的一个神秘大佬,也有人说是一个英俊体健、身有异禀的牛郎。在传言者的心目中,这类故事总是越神秘越刺激越有传播力。
听着局外人的津津乐道,刘昆听的心惊肉跳,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是如果白玉茹再继续胡闹下去,两人的私情迟早有败露的一天,如果再发生一些不可预见的意外,为了一个不怎么聪明的二茬女人,从而影响了自己的前程,这不是得不偿失的事了。
所以,刘昆的想法是必须断了和白玉茹的纠缠,而最好的处理方式自然是白玉茹在天州消失。当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挺而走险的地步,但对于刘昆而言,防患于未然则是必须的。
但这个想法,必须要通过一个合适的人去做,卫总显然是不合适的,却不说本人愿意不愿意,就白玉茹一肚子的怨气,说了,也只能是事与愿违。所以,刘昆就把这个事交给的郭兴。
当然,白玉茹显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她只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无论走到哪里,背后总有人指指点点,就连以前见面热情有加的邻居,也和躲瘟神一样开始躲自己。更难堪的是儿子,好几次下楼去玩,都哭哭啼啼的回来:妈妈,他们不和我玩,还有人说我是杀人犯。
人言可畏。
所以,当郭兴有意无意提出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白玉茹才开始意识到这还真是个问题。
怎么办?凉拌。得过且过呗,还能怎么样?白玉茹说。
几个人吃的是自助餐。等孩子又去取餐的时候,郭兴指了一下孩儿:为了孩子,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白玉茹眼睛一翻:乍换,上面没人,兜里没铜,脚下无根。
郭兴没有接话,对他来讲,只能是点到为止,而坐在旁边的卫总,却不无深意的看了郭兴一眼。
等回到办公室,卫总才问郭兴:你刚才说的,是他的安排还是你的意见。
郭兴说: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母子可以真的适合待在天州吗?
郭兴的点拨,也让白玉茹心里犯了忌,白玉茹不是不聪明,而是自从跟了卫总,衣食无忧的日子让她的思想有了惰性,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一概不需要她操心。现在,又开始了自己操心油盐酱醋的生活,天性中的自我生存能力自然就激发了出来。反复斟酌的结果,自然就明白了郭兴的潜台词。但是,除了一副皮囊外,无一技之长的自己,什么地方又是安身之所呢。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白玉茹这边的事情尚未了结,刘瑞又递来了橄榄枝,每天都以汇报工作的名义打电话的问候着。刘昆烦了:你这每次都是快睡觉了打电话。说是谈工作吧,还专挑不上班的时间,说是聊友谊吧,又尽说工作上的事。
刘瑞说:你是县长,我是镇长。谈工作不找你找谁,不说工作还能说什么?再说了,人家不是睡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