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好几年不见了。老师问。
不去。忙的跟啥似的。马师傅说。
年前给我打过电话,是他老伴打的。老师说。
嗯。马师傅只应了一声。
刘昆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们在说远在京都身居高位的那位同事。
当然也说到了西北省,天州市,和他们相关和无关的人和事。
这丫头难呢。老师说。
我知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吗。总体向好就行。马师傅回答。
……
而最让刘昆感慨的是老师和马师傅直接说到了他和张畅的事。老师说:如果你没有别的想法,你们的事办了吧。畅丫头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不错的。虽然这些年走了些弯路。
马师傅也说:我看行。成家了就能过日子吗。不能让这娃没有爹吧。说话的时候,老人的眼睛没有离开过在院子另一头两个老太太手里学站立的小马驹。
刘昆也很坦诚:我说过好几次了,她一直在拖,总是说再等等。我也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好像是还没有从上次的事中间走出来,心事挺重的。刚好你和师母来了,多开导开导她,我也不想再拖下去。
马师傅说:原因在你呀,小子。别看你是县长,还是不善于琢磨人心。俗话不是说吗,女人心,海底针。知道她为什么犹豫吗?不管是多么坚强的人,在逆境里,总会有一些活思想的,哪怕是一闪念。她这是自己担心自己。
老师说:就是的。一个人突然怀疑自己的时候就是这样。从无所不能到无所适从,说到底了,是自我救赎一个不可缺少的心理过程。这个时候,是很脆弱也是很敏感的,总是觉得缺少安全感,你想办法把她自我保护的那个外壳敲了,让她的心暖和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刘昆真诚的说:我一定。
但吃晚饭的时候,张畅还是没有赶回来,打来电话说:白玉茹的情绪很不稳定,看来闹的比较凶,卫总也联系不上,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了。想回就打个车回来。刘昆心里就对白玉茹越发厌烦了。
宋慧丽也没有来。电话也来了,说是有事,抱歉。
宋慧丽其实没有什么大事,而是和新秘书陈冬梅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谈话。按理说,宋慧丽没有这个必要这么慎重,但齐红霞的事让她不得不小心,如果,自己身边的人都要时时刻刻提防,那她这个市委书记也当的太失败了。
按常规,齐红霞不适合当秘书,让市委办换个人就行,但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毕竟是自己身边工作过人,再说了,让别人议论齐红霞的错误,也会猜测宋慧丽的动机,所以,她还是让市委办公室认真做了一番工作。但对新来的人,必须从一开始就要上紧螺丝。所以,她特意把这个谈话放在了办公室:冬梅,对这份新工作有什么想法?
陈冬梅说:很愿意,很高兴。
宋慧丽点点头:只是愿意和高兴是做不好这份工作的,必须要加倍的小心谨慎。在一定程度上,你是我的影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和我有莫大的关系。知道为啥把齐红霞调走,不是工作能力和责任心的问题,而是品质问题。你有三个月试用期,干不了或者不愿干,告诉我。同样,干不好,我还会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