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衡之没有办法,为了免得大家尴尬,打电话叫来了郭兴,听了唐衡之说的情况,郭兴的眼睛转了几圈:这个事倒不是不可以商量,董哥也是我的老熟客,帮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只是你们也知道,我就是个小本生意,没有那么大的嘴吃。不过,不知道董夫人是什么打算。
董夫人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一个女人家,哪有那么多主意,就是眼看着留下这么个烂摊子,让人吞了心不甘,自己又没本事守住。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孩子们留一点是一点。
郭兴说:如果是这么个想法,我倒是有个主意,金矿那面的事,最好是找刘昆出面,至于为什么,你们不要问,只要他答应帮忙,无非就是分家的事。房地产那块,我和卫总一起考虑一下,怎么做合适。多多少少总得有个意思吧,是不是?
你们的最大麻烦,还是在油站那一块。有些情况,我也不方便说,只能说,背后的事挺复杂的,搞得不好就是个天长地久的官司。
从郭兴的角度来讲,话说的应该是相当坦率了。唐衡之心里也明白,这不是上市场买菜的事,不管人家怎么帮,帮到什么程度,总的给人家个考虑的机会。所以吃完饭,就打发小毛、董夫人先回了家,自己和张畅、郭兴、卫总又去了郭兴的办公室喝茶。
郭兴一面亲自动手煮茶,一面问唐衡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唐衡之说:说心里话,要不是老婆的亲戚,我才不愿掺和这些事。就大概说了管这个事的背景,然后又说:我也是掺和进来才发现这个事真的太复杂,但不管又怎么办?你刚才说,刘昆能处理金矿那边的事,这咋回事?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所以郭兴就又点了一句:我们忘了,去年暖暖出的事?恒顺宾馆的老板就是金矿的正主。
除了张畅,其他人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卫总又接着说:我不是不帮,按道理说,现在拿过来,从经营的角度是最好的时机,有好几栋楼都马上交工了,接过来都是稳赚不赔的事,我们现在也不说是帮董夫人还是巧取豪夺了,可我这面,真的是没有那么大气力,再一个,眼下的售房情况又不太理想,接过来也是压在自己手里。
张畅说:这个事你们要是想帮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