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利不干:我算哪根葱?
刘昆眼睛一瞪:你算我这根葱的葱胡子。
潘大平的本意不是和刘瑞离婚,不管刘瑞是几婚,大学文凭,有房子,有职务,还有领到哪里都回头率颇高的容颜,这就让他很满足。两个人还回过一趟老家,在那个穷乡僻壤,听说老潘家的儿子领回个如花似玉的大学生媳妇,还是个和乡长一样大的干部,左邻右舍不只是好奇,还有一种鲜花插到牛粪里的感慨。
但和书记的事总是潘大平心里过不去的道坎,虽说没有真凭实据,但手挽着手亲昵的回家那一幕,总是让他心里不快,可以不纠缠过去,可为什么不把这有利的条件利用起来呢?所以,就开始向刘瑞说自己的想法,先是隐晦的暗示,后来就变成了赤裸裸的条件,甚至,恼羞成怒的时候还动了手。
刘瑞来找刘昆的时候,头天晚上两人刚刚打了一架,刘瑞掀开侧脸的头发,巴掌印还清晰可见。
几个人还是约在周大毛开过的那个茶馆。潘大平进来看见刘昆和刘胜利都在,就有些反感,一张口就出言不逊:两口子床上的事,是不是也该你们出面?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刘昆拉住坐在自己身边的刘瑞,刘胜利却一言不发,上去就一个锁肘压肩,把潘大平按到了桌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进去蹲上几天?
刘昆示意刘胜利放开潘大平:就这么点能耐,还天天做梦升官?说说吧,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你凭什么管?论隶属,你是市政府领导,我是区委的干部;论身份,刘瑞是我老婆,和你什么关系。你这是管的宽还是和这个贱人也说不清楚!
刘昆强按下自己心头的怒火:你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还是搞宣传的干部,脑子里怎么装的全都是屎?疯狗一样见谁咬谁?要不是刘瑞可怜你,求着人家刘局长放过这件事,你他妈现在应该在号子里喝糊糊呢。你知道不知道?案子是结了,可案卷还在那放着呢,忘了你自己当初是怎么交代的吗?自己红口白牙说过签字画押的东西,这么快就忘了?
前面还气势汹汹的潘大平,一下就成了泄了气的皮球,趴在桌子上,两手抱着脑袋不吭气了。
刘胜利气哼哼的说:刚才你不是挺能耐吗?说啊,闹啊,今天你在当着我们的面把刘瑞锤上一顿,我保证明天你就能收到组织部的文件,还是副处(付出)。
看潘大平情绪不再激动,刘空让刘瑞倒了一杯茶水:想进步是对的,说不想进步那都是哄鬼呢。可想进步,要通过正当的渠道和方法,靠自己努力。你别以为我在给你画大饼,我升不了你的官,还撤不了你的职吗?今天当着刘瑞的面,再给你说一遍,想和刘瑞好好过日子,就好好待她,不想过了,立马去办手续。但你要记清楚了:这样的事情再有下次,就不是和你心平气和在这说话了。
可刘胜利插了一句:是,不能这么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