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就被马嘉祺亲醒了，他一下一下地啄着我的眼皮和面颊，我抬眸，他那双晶亮的眼睛犹如窗外的黎明，闪烁着温暖柔情的光芒。
“乖宝，准备起床啦，我们去医院。”
我抚着额角，缓缓起身，轻靠在他的肩膀，心情很复杂。
如果确定了，该怎么办？
如果只是一场乌龙，好像又有些失落。
马嘉祺轻轻顺着我的头发，低声宽慰我：“别担心，哥哥在。”
简单收拾好，我就去厨房找马嘉祺了。
他今天穿的是特别温柔的居家风，白色T恤外面套了一件薄款开衫，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想象着他当爸爸的模样，心里软软的。
“嘉祺，我好了。”
马嘉祺闻声转头：“乖宝先坐一会。”
我走到餐桌旁，无意间看到了他尚未息屏的手机，页面上显示着他的搜索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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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马嘉祺已经在悄悄做功课了，他的细腻和周到总是让我倍感心安。
我轻轻抚着肚子，低眸笑着，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笼络着母性的光辉。
“乖宝，我昨晚查了一下，孕检不需要空腹。但是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先忍一下，待会跟医生确定了再吃。”
他手上拎着的保温饭盒，是天还没亮就起来给我熬的粥，他还在里面焐了俩鸡蛋。
我笑着点点头：“好。”
他把饭盒和保温杯装进帆布包，伸手揽上我的肩膀，脚步很慢。
我们去了妇幼医院，找到挂号的医生，是一位年龄稍大的女医生，慈眉善目，言语温柔，了解我的情况后，她开了单子，让我先去验个血。
马嘉祺牵着我的手，看向给我抽血的护士，温声道：“麻烦轻一点。”
护士轻笑：“这才哪到哪啊，生的时候才是真正的痛。”
马嘉祺抿唇，眼眸中瞬间浮上了担忧与矜恤。
我扭头看向他：“我不疼。”
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他捏紧我的右手，挤出一个很丑的笑容回应我。
把单子递给医生，我和马嘉祺对视了一眼，他站在我侧边，依旧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心好像覆着一层汗液，不知是因为闷热还是紧张。
“恭喜啊，小宝宝已经五周了，很健康。”医生看着单子，笑得很宽柔。
我跟马嘉祺好像都晃了一下神，医生接着说：“孕早期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剧烈运动，可以通过少吃多餐来缓解孕吐，但尽量别吃海鲜类和生冷辛辣类的食物，记得按时过来产检。”
马嘉祺很有礼貌地跟这位和善的医生请教了很多相关事宜，语调中带着少有的颤抖。
从医院回到车上，我们都没有表现出初为人父人母的喜悦与激动。
马嘉祺给我系安全带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指有些战栗，他动作很轻，系好又反复确认没有勒到小腹。
驱车之前，他默默擦了擦手心的汗，看得出来，他全身都在紧绷着。
“想喝水了。”我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娇声说道。
马嘉祺手忙脚乱地从后座拿过包，把保温杯里的白水倒进杯盖，轻轻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满脸温文地递给我。
午休的时候，马嘉祺陪我躺在床上，他把手覆在我的肚子上，低言：“小家伙真会挑时间，知道爸爸妈妈要结婚，所以也想赶着出来凑热闹了。”
“嘉祺，你…你喜欢小孩么？”
马嘉祺吻了一下我的头顶：“喜欢。”
我捏了捏他停在我肚子上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那你会不会觉得太突然了？”
马嘉祺把我抱得更紧了，他说：“从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准备了。当初给你布置房间，我就幻想过我们结婚生子的场景，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也一直想和你有个温馨幸福的家。只是…”
“只是什么？”我追问。
他轻声应我：“只是，我们还没领证，她就先来了。”
“乖宝，你怪哥哥吗？”
我倚在他胸口摇了摇头。
“对不起，那天晚上要是理智一点就好了。”
明明是我喝醉了缠着他，不让他去拿东西，可现在他却把所有责任都归给了自己。
我转身背对着他：“马嘉祺，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你不欢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