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有些心烦意乱,源霖已经完全把她当成了那位小郡主。同样,女子的沉默也让源霖顿感挫败,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肯对他敞开心扉,他开始失落起来。
“月儿,我不问了。”
源霖落寞地放下勺子,推开凳子正准备离桌,哪知凳子一个不稳,桌上的碗就被打翻了,粥洒了一桌。源霖顿时手足无措,懊恼之下逃离了现场,走前还复杂地看了一眼女子。
“姑娘,怎么了?”
旁边的丫鬟见源霖离开,忙走了过来,见桌上的情形,一时也吓坏了,“姑娘别放在心上,三少爷就是这个脾气,他不是有意的……”
“没事。”
外面一个丫鬟听见声音也进来了,“怎么回事?”
“打翻了一碗粥。”
“少爷怎么突然走了?”
这时,另一个丫鬟朝她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提,她一下就明白过来,知道是闹了别扭。
“姑娘千万别在意,这么久了你也知道三少爷,就是性子急了一点,一会儿他就好了。”
“是啊是啊,姑娘放宽心,少爷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两个丫鬟司空见惯,平常更有甚者,她们努力地安慰着女子。
“没事。”
听女子这样说,丫鬟于是捡起碗,另一个丫鬟拿出手绢替女子擦手,“怎么样?姑娘,有没有烫着?”
“没有。”
女子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水边,将手放进盆里洗了洗,一脸平静……她还是第一次见源霖这样,本就是无心之失,可他当时却那般局促与不安,无形之中自己已然“鸠占鹊巢”。尽管不是她的本意,却享受着被人捧入云端的优越。她只想安静地离开,就像来的时候一样。
“我想出去走走。”
“好。”
没一会儿,丫鬟找出来几身衣裳,“姑娘先换身衣裳吧!”
“嗯。”
她支开丫鬟,换回自己的衣裳,最后就悄悄地离开了。
丫鬟一发现人不见了,马上就去给源霖传话。
“不好了,少爷,月姑娘不见了。”
“什么?”
“月姑娘不见了。”
听后,源霖一撒脚就跑到女子住在隔壁的院子,丫鬟弄丢了人正在等候发落,“少爷,月姑娘不见了。”
“说!”
“早上您走了以后,姑娘一个人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说要出去走走,也不让奴婢伺候更衣,等奴婢再去房间人就不见了。”
“还不快去找!”
源霖忙冲进房间,见房间里的东西一样不少,只以为女子躲起来了,他开始自责起来。
“月儿,你怎么这么傻?我就是在生自己的气。”
源霖找了他们常去的地方,又去家里的学堂问了一遍,都不见人影。源霖已经急得团团转,最后见无法收场,一个丫鬟这才怯怯地走了进来,回禀说:“少爷,二夫人今天早上来过这里……”
“怎么不早说!”
“奴婢知错。”
“她来做什么?”
“二夫人说了一些话,说有位小姐,和姑娘差不多年岁,相貌端正,举止得体,夫人很喜欢……”丫鬟一五一十地禀报,“还说我们这样的人家,最讲究门当户对,锦衣玉食,不是一般人家能高攀的。当时奴婢见姑娘并没有在意,奴婢也就没有回禀公子。”
“混账!”
源霖这才反应过来人早已经离开。他愤怒之下,一脚踢开凳子,于是跑了出去。
“少爷,月姑娘不在府里,听守门的家丁说她半个时辰前就出门了。”长生回话。
“还不去备马!”
“是。”
长生忙跟着源霖忙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