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吐出一口浊气，闭着眼睛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打开了，覃天易和陈天同时走了进来，覃天易将审讯桌上的白色强光灯照向我，我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被强光照射的十分难受。
“我刚才听到了一些不太妙的消息。”陈天说道，他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周浩然，你杀了张老三跟阿军是吧？”
我努力睁开了眼睛，看着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静静的看着他。
“周浩然！你为什么要杀人？”覃天易问我。
我看了一眼覃天易，又看向他身旁的陈天，陈天的脸色很阴沉。
我笑着摇头说道：“覃局长，人是谁杀的你应该清楚，我也说人是谁杀的，你们可以离开了。”
“唉……”覃天易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周浩然，我劝你坦诚从宽，如果你愿意在这份认罪书上签字的话，也许我还有办法帮你。”
“我签尼玛！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是王涛！我爸妈死了！你们抓到凶手了吗？你们就会欺负我们这种没权没势的人是吧！”
我愤怒的吼了起来，把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地喊了出来。
覃天易的脸色很难看，他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周浩然！你给我闭嘴！”
“你算个鸟！你说闭嘴就闭嘴？我就要骂你怎么滴！”
我毫不畏惧的瞪着他，他们这种人，平日里嚣张惯了，哪怕是犯了错误，他们依旧高傲，依旧觉得自己有理，我就偏偏不吃这套，我就是要骂他。
覃天易被我气的语无伦次，冲到我面前，就是一巴掌朝我甩过来，我没有半点害怕，眼睛闭上，等待着那火辣辣的痛楚传递过来，但是过了半响，预料之中的痛苦并没有传来，我睁开眼睛，发现陈天正挡在我的身前，用手挡住了覃天易的巴掌。
“陈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覃天易恼羞成怒。
“覃局长，你说的事我答应你了，让我来跟他好好聊聊，打人传出去终究对你影响不好。”陈天说道。
覃天易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之前丢下一句狠话：“周浩然，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我抬起头看向覃天易离开的背影，这就是平时人们眼中代表正义的警察局局长吗？穿得人模狗样，骨子里却是一个卑鄙龌龊的混蛋！
我冷冷地说道：“我说了，我没杀人，是王涛杀人的！”
陈天皱了皱眉，说道：“周浩然，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但是你想活下来的话这字你就必须要签。”说罢，陈天递过来一支钢笔和一份认罪书。
“那你们把我干了吧，在你们的地盘，我相信你们有这个能力。”
我淡漠地说道。
我的语气很坚决，我已经做了准备，我现在就跟肉板上的鱼肉差不多，任凭宰割，反抗不了，既然这样，那我还不如早点跟父母到下面团聚，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唉……”陈天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认罪书看了看。
“周浩然，你难道就不想找王涛后面的人报仇吗？你想让陈凡跟你一起死吗？我跟你说王涛背后的人施压了一定要你两死，我可以救你们！”陈天问道。
闻言，我怔住了，陈天说的不错，陈凡也被抓起来了，而王涛只是一个小喽喽而已，背后肯定还有幕后黑手，我要想报仇，就必须找出他们，而我唯一知道的线索，便是王涛来自“青帮”，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小蚂蚁，一脚就能踩死，想要报仇，谈何容易。
陈天看我愣神了，说道：“周浩然，你是个聪明人，要想清楚了，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白，这个世界就是灰色，我们能做的就是变得更强，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我错了，你也错了，现在我们还能选。”
还能选吗？
我盯着陈天的眼睛，缓缓说道：“我可以签，我也可以死，但你要保证陈凡没事，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