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陈春桥无所谓地摆摆手,“多少日子都熬过去了,也不差这几天。”
“这可不是几天就能解决的事情。”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部长的话,他瞟了一眼座位上的龙牙冒险队,问:“龙牙冒险队不是都到齐了吗?那门外的是谁?”
这个会议室建在地下相当隐蔽,只有防卫部的成员才知道它的存在。
“请进。”
门被推开了,范蔡贵走了进来,找了张椅子坐下。
吴北问:“范蔡贵,你怎么来了?”
范蔡贵说:“走到防卫部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辞职了。想着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刚刚在门外听到防卫部人手不够,对吧?”
“是的,整个防卫部就只有你们没有任务了。”
“那正好,我可以帮你最后一把。”
“最后一把?”
“我可以在忙完这次之后再辞职。部长你继续说吧,希望我没打扰到你。”
“好的,我们出动了大量的警力进行地毯式搜索,仍然毫无结果。所以,我才把你们,我的精英,叫来。”
宋不举问:“失踪地青少年有什么相同点吗?”
“没有,我猜测是随机的。”
范蔡贵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对了,老部长的墓在哪?”
“怎么了?”吴北有些疑惑。
“干脆就是想问问。”
“你提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了,”部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火葬场那边到现在还没把我爸的骨灰盒送来。”
“不会吧这么慢?他们是不是把尸体送到海底隧道里烧了。”
“别急,我打电话问问。”
部长拿起电话,拨通了火葬场负责人的号码。
“我是防卫部的部长吴北,请问我爸的骨灰盒什么时候送过来?”
“你还好意思说?”接电话的是一个骂骂咧咧的中年人,“你家范蔡贵太不懂事了,打晕了火葬场的两名工作人员,他俩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部长回头鄙夷地看了范蔡贵一眼,分明在说:“你怎么又闯祸了?”
范蔡贵只好以沉默回应。
“我对此深表歉意。不过生和死是人生大事,也应该让我爸趁早入土为安。”
“实话说,吴部长,我没有强占他尸体的意思,一个死人我要他干什么。”谈到生死大事时,中年人的情绪也缓和下来,“可是我们根本就收到吴光中先生的尸体。”
“什么?你重说一遍。”
“我说我们压根就没有收到老部长的尸体!”
部长突然跌坐在地上,脸上是无法总言语形容的惊讶,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他转过头,瞟了一眼周围,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
“哎,范蔡贵呢?”
正说着,范蔡贵冲了进来,抬头便是一句:“尸体被抢了!”
“你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那个火化车的司机跑来报案,说自己昨晚遇袭了,醒来后发现车厢里少了老部长的尸体。”
“他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报案?”
“他说自己弄丢了老部长的尸体,怕担上罪名,所以没报案。还有,这件事应该找警察才对,找防卫部干嘛啊?”
“那是因为所有警力都出动了,全市警察局派出所通通空无一人。现在世界很和平,没有什么大的战争。我们实在闲着没事干,所以也加入进来。范蔡贵,他是在哪个路段被袭击的?”
“215国道。”
“具体时间呢?”
“昨晚十二点到凌晨一点左右。”
部长迅速派人调取了12点至凌晨1点该路段的所有摄像头的监控录像,并剪辑拷贝下来,投影在大屏幕上。
215国道虽说是国道,却相当偏僻,白天人就很少,晚上更是没几个人了。
从前面几个摄像头拍下的录像可以清楚的看到,在前20分钟里,那辆蓝色的卡车正沿着公路由南向北平稳地行驶着。
在12:21:53时,一辆由北向南行驶的警车进入这个215国道最后一个摄像头的拍摄范围里,并横在路中间截住了卡车。
几个警察模样的人从警车里下来,其中一个拍打车窗,司机摇下车窗后,他说了几句话。司机掏出了身份证给他,警察看过之后点了点头,还给了司机。
三十秒后,司机突然毫无理由,毫无征兆地倒在方向盘上。
屏幕前所有人都看得一脸懵,唯有范蔡贵一副了然的样子,极其镇定地吐出三个字:“麻醉针。”
录像开始回放,最终定格在12:23:50,那个警察伸出手准备接身份证时,在他的中指和无名指指缝里有一个很小的反光的东西。把身份证还给司机后,他的指缝里就没有了那个东西。
在确认司机已经昏迷后那个警察朝远处招了招手。随后一辆小型货车驶进了监控范围。从货车里又下来几个人,把卡车车厢打开,将放着老部长尸体的棺材抬出来,又抬进了货车的车厢。干完这一切后,两辆车相继消失在监控录像里。
范蔡贵说:“你说这些人偷棺材干什么?棺材里可没有什么贵重的随葬品,只是老部长的日记和一些随身携带物品罢了。棺材本身也很普通,不值多少钱啊。”
部长说:“看来我们需要找个专业人士了。”
“吴光中部长生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他偷尸体可能是拿来鞭尸的。”
“得罪的人那可太多了,干违法勾当的都得罪过,如果按照这个线索找实在太麻烦了。”
部长理科分配工作,龙牙冒险队负责前往215国道,尽量找出有用的线索。范蔡贵则留在这里,继续研究监控录像。
录像一帧一帧地变化,如照片翻过,范蔡贵圆睁着双眼几个小时,愣是没看出端倪,只得出一个结论:“这些‘警察’动作很标准,应该受过专业训练。”
吴北问:“你猜测,是在职民警作案?”
“不一定,退役民警以及犯重大错误被迫下岗的民警都有可能。”
“真会搞事情。”吴北一拳头打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说,“绑架青少年还不够,还去偷我爸的尸体,真是丧尽天良。”
“如果目的只是索要被害人家属的钱财的话,这时候应该打个电话才对,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还有,比起受过一定教育的青少年,绑架儿童岂不是更容易一些?”
“这个……”吴北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皱着眉头答道:“总之,这些人的行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