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好像很惊讶,怎么了,面前这一切不是父皇想要的吗?”萧景崇笑眯眯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一堆身强力壮的士兵。在无数张面孔之中,萧奕甚至认出了几个曹家的子弟。这个认知让他更为愤怒,可是,愤怒现在是他最没有用的东西,震慑不了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萧景崇转过头,好像才刚刚看见萧景睿一般,心情极佳地冲他打着招呼,“皇兄竟然在此,怎么,没有听父皇的旨意,率领禁卫军与我这个叛军缠斗?”
“你知道,父皇给你准备了什么样的大礼吗?”萧景崇露出一个顽劣的笑容,“一顶谋逆的帽子,甚至为了让你入局,都让你执起朱笔处理国事了。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只为了演这么一出戏,这拳拳父爱实在是让我羡慕。”
“你何须羡慕这个呢?倘若你真的想要谋逆的罪名,现在不是已经有了吗?”萧景睿冷笑出声,他早在萧景崇迈进永辉阁之前,就退到了永辉阁主屋的左侧。此刻,原本隐藏在暗中的暗卫们早已挺身而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就你手上这点人,如何挡得住我的兵马呢?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萧景崇嘲弄道,“不过,皇兄你也不必如此戒备,我是不会杀你的。我不但不会杀你,还会留着你的性命,让你眼睁睁的看着我登上帝位,谋逆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必须得有一个人来替我担着,你说是吗?”
萧景睿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萧景崇也不再同他多言,勤王令已经发出,他现在至多只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想到这里,他转过头,“徐正,将诏书拿出来吧。”
身穿青色官袍的年轻人应声而出,他走到萧奕面前,在书案两旁打量了起来。他毕竟是御前侍墨,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心中大概有数。萧奕向来是个不愿意放权之人,玉玺这次是带在身旁的。果然,徐正翻找了片刻,就在萧奕身侧的一个多宝格子之上,捧了一个十分精致的黑木匣子下来。厚重的匣子被他打开,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大齐国玺静静地躺在其中。徐正看了萧奕一眼,当着他的面,将这国玺请了出来。
“父皇,你我父子一场,我也不想为难你。倘若你亲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着国玺盖在禅位诏书之上,儿子也愿意为你颐养天年。”萧景崇看着萧奕,觉得心中无比畅快,“这个很简单,只要父皇愿意,你我二人就还是相亲相爱的父子。”
徐正闻言,将这国玺递到了萧奕的手旁。在萧奕无比期待的目光之中,萧逸一动不动,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
“看来,父皇是不愿意认我这个儿子了?”萧景崇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夺过徐正手中的国玺,狠狠地盖在了诏书之上,“既然父皇不愿意,儿臣只好自己来了。”
鲜红的印章盖在了诏书的末尾,徐正伸出手拿过这张纸,将其小心的裱在了明黄色的绫锦上。做完这一切,他便带着这份足以震动大齐江山的圣旨退到了一旁。
“逆子,逆子!”萧奕徒劳无功地睁着双目,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这两个字挤出来。
萧景崇凑到他面前,挑眉道,“之前长公主说您是装病,怎么今日一见,儿臣倒是觉得父皇像是真病了似的?”
他伸出手,想要理一理萧奕的衣襟,余光却陡然瞥见萧奕袖中的一抹寒光。萧景崇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萧奕的手腕,一把精致的匕首从他的袖中掉落。萧景崇差点笑出声,将这把匕首捡起来握在手中。“我的好父皇,您不会就打算拿这个小玩意儿来阻挡儿臣的上万大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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