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景睿回到东宫,兖州暴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与此同时,还有太子和梁王被钦点前往兖州主持大局的消息。
“殿下。”看见萧景睿回来,顾若清连忙迎了上去,“听说殿下被陛下派去兖州赈灾,这事儿可是真的?”
萧景睿下意识的伸手揽住她,轻声道,“确实如此,定在了三日后启程。”
顾若清咬了咬下唇,心中涌上一抹担忧。兖州向来都不是个富庶的地方,又遭此天灾,如此场景之下,必定危险重重。萧景睿才思敏捷是不假,可陛下已经下旨落了兖州刺史胡逑郑的职,哪怕带着一堆乌泱泱的人过去也难保不会被暗算。
“殿下,不然您带臣妾去吧。”顾若清拉住他的衣袖,实在是抑制不住担忧。
萧景睿无奈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兖州正是多事之秋,况且此行,梁王与我同去,遇到什么事情都还是未知数。若清,我不能带你去。”
顾若清还想说什么,萧景睿却伸出手指按在了她的唇上,“若清,你以为只有你有心吗?我也会担心你,况且,此次我要离开京城,我不在的时日,你还要帮我看顾着东宫。”
看到萧景睿态度坚决,顾若清只得妥协。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伸出手从腰间拽下一枚玉佩来。那枚玉佩通体雪白,是上好的羊脂玉,被雕刻成为祥云逐日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像是一个徽记。
“殿下,这是叶氏的徽记,拿着这枚玉佩,只要是云顶商行在的地方,便有人听从殿下的命令。”顾若清将这枚玉佩塞到萧景睿怀中,他刚想说什么就被他堵了回去。
“殿下,这是臣妾的心意,还请殿下贴身带着,见此物,如见我。”话说到最后,顾若清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一双锦水秋瞳。坚定的看着他。
萧景睿只觉得心中某个地方被填的满满的,自元后去世后,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人能够坚定的站在他的身旁,做他的脊梁。而到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的身后不再是空无一人了。
“好,那我就带上。”萧景睿将玉佩贴身收起来,此刻的他不会想到,这枚看似不起眼的玉佩,竟成为了他在兖州之行的救命符。
两人携手走进屋中,来宝已经在书房里沏好了茶,见着两人走进来,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殿下,为何这次是梁王与殿下同去?”顾若清感觉有些有点奇怪,“一下派出两位皇子,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兖州的人口并不多,仅仅是天灾和暴动,也不至于如此大张旗鼓。而萧景睿把玩着那枚玉佩,回忆起了前世的事情。
先是天灾,后是人祸,兖州暴动似乎成为了一种必然。但前世的萧景睿并不知道内情,消息刚刚传到京城时,萧奕也同这次一样,盛怒之下借着这个由头撤去了胡逑郑的职位。而当时的自己深觉此事有异,主动请缨前往兖州,却被萧奕当面驳回,将这个差事指派给了梁王。
梁王到了兖州后,用雷霆手段镇压了暴动,查出一派官员将朝廷赈灾的银两和放出的粮食尽数盘拨,到了灾民手中,连空壳都不剩了,而这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到了胡逑郑的头上。这桩震惊朝野的兖州贪墨案,以胡逑郑在天牢中认罪画押和自尽为结尾,也是萧景睿走下太子之位的第一个转折点。
而萧景崇则凭借此次加封亲王之位,彻底有了和萧景睿叫板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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