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愣住。
门外的田丰也显得很疑惑。
王旭似笑非笑地接口。
“新置的官职,与平北将军同级,比讨寇将军这种杂号将军高一级,比安西、安南、安东将军低一级……我觉得这个平南将军没什么好奇怪,真正奇怪的是洮阳侯。”
“洮阳?乡侯吗?还是亭侯?”
徐淑好奇问说。
王旭嘴角挂起笑意。
“都不对……是县侯,食邑正是我们零陵郡的洮阳县。”
“县侯?”
田丰瞳孔微张,惊得无以复加。
“从没出现过这种封法,竟然分封在主公辖区,还是县侯,这可是除皇室宗亲外的最高爵位。”
王旭淡淡轻笑。
“不只是我,诏令上还写着孙坚的任命,他也是县侯,乌程县候,而且陛下让我负责整个荆南的蛮族事务,今后全权监察四郡。”
饶是田丰老成持重,此刻都有些失态,不敢相信地连连摇头。
“这是什么任命,彷如把荆州割成两部分,划出荆南来让主公兼任刺史?”
“这正是我感到诡异的地方,荆州刺史王睿还在,岂不是正面冲突?”
王旭皱眉道。
田丰思量半晌,神色愈加凝重。
“主公,属下认为这件事不简单,最好赶紧派人到洛阳打探,弄清是什么情况。”
“派人?”
王旭脸色古怪地摆摆手。
“不必了!”
看他丝毫不重视,田丰急声劝谏。
“主公,此事真的不能大意,很可能是朝堂权利争夺,稍有不慎便会卷入,不能任其自然。”
“我没说不去打探情况,只是说不用派人去。”
王旭满脸戏谑。
田丰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主公是想亲自去?”
他立刻摇头。
“不妥!不妥!外地太守擅自离职进京会被人抓住把柄!”
“我可不是擅自进京。”
王旭不再跟他打哑谜,微笑着接话。
“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官印……因为陛下要亲自见我,而且让我得到诏令就立刻启程,限时抵京述职。”
“这……”
田丰惊得说不出话。
“主公,这恐怕不是好事,若主公在陛下面前展露才华,陛下很可能把主公留在洛阳,荆南的苦心经营将变成泡影,如果主公藏拙,陛下觉得主公不堪重任,仍旧要出事。”
王旭轻轻叹口气。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不过现在想太多没用,走一步算一步。”
他的眼神陡然转厉。
“即便我被调任,也势必会设法让你或者我二哥做零陵太守,天下将乱,我们不能没有根基,此次进京,我只带典韦,其余人都留下,无论如何要保住零陵基业。”
“主公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田丰坚定回应。
旁边的徐淑慌了。
“你又要丢下我?”
“不是丢下你,是此次进京吉凶难测,太过危险。”
王旭深深看着她。
“而且……你我必须留一个在零陵,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