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利抵达广平县城,一番喊话,得到消息的张靖匆匆赶到城头,看到一骑当先的王旭,赶忙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出城迎接。
“老大总算来了!快!韩猛和沮授已经出发,老大沿着北边小路抄近道绕过曲周,前往曲周东边五里外设伏,张角的援军会在天亮前经过那里。”
噼里啪啦的一通话把王旭给弄懵了,犹如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说些什么鬼?什么埋伏?什么绕道?你急什么?好歹是个将军,想清楚再说行不行?”
张靖冷静下来,迅速平复激动的心绪。
“老大,沮授原本是广平县令,当初黄巾势大,他觉得无法力敌,不想徒增军民伤亡,便让广平县的将士卸甲归隐,在县城里过平常百姓的生活。
卢植打到广宗附近时,沮授曾悄悄献计,没想卢植会被奸人陷害,而后董卓来领军,沮授也化名前往,但受到歧视,他觉得董卓不能成事,便又隐伏起来等待时机。
早前我和韩猛率军抵达,正为如何破城烦恼,沮授突然率领精壮打开城门,我们趁机杀进城里,兵不血刃地拿下了广平。”
王旭轻轻点头。
“沮授为何让我去曲周东边埋伏?”
张靖咽口唾沫。
“沮授很早就断定黄巾败亡是时间问题,心知朝廷兵马总有打到广宗的时候,老早就派遣心腹化名加入黄巾,而他则秘密指点这个心腹怎么做。
如今他这个心腹不但成为黄巾将领,而且就驻防曲周,他已经带着韩猛先一步去曲周,说是有内应在,拿下曲周并不困难。
张角增援曲周的兵马则会在明天早晨到,沮授希望你连夜去那边设伏,那地方是他亲自挑选,说是以你的能耐,去了那里就明白该怎么做。”
得知前因后果,王旭很是感叹。
这些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非常困难,沮授仅仅是个县令,仍旧做出这么大的布局,提前为大军做好铺垫,着实是个雄才。
心里谋划着把沮授调到麾下,王旭辞别张靖,带着麾下骑兵跟随向导火速启程。
沮授说的地方是个草木茂盛的月牙弯,大路蜿蜒曲折,犹如一轮新月,道路两侧则是狭长的坡坎,长满茂密的草丛和树木,有些杂草近乎一人多高,足以隐藏形迹,在这片广阔的平原,确实算很舒服的伏击地。
王旭略为查看地势,便把骑兵分成数支小方阵,零散埋伏在道路两侧的高地草丛,一面加派人手打探,一面安静休息等待。
月亮慢慢从西方落下,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
两万黄巾士卒出现在视野,密密麻麻的旗帜迎风招展,长长的队列绵延六七里,一眼望不到头。
很快。
黄巾的前部兵马通过月牙湾中部,也就是道路大转拐的地方。
时机已到。
王旭震声大喝,果断率领本阵骑兵杀出草丛。
霎时间。
精骑俯冲而下,势如破竹,把狭长的黄巾阵列切成两段。
各部黄巾将领疯狂嘶吼,意图把狭长的行军阵列缩拢,聚成密集军阵抵抗,没想道路两侧又接连冲出七八支骑兵。
这些骑兵位置不一,有的位于黄巾最前方,有的位于黄巾最后方,有的位于左侧,有的位于右侧,借助更高的地势发起俯冲,迅速把绵延的黄巾军分割成数块,无论哪里有聚拢迹象,立刻就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形同散沙的黄巾军迅速溃败。
眼见大局已定,王旭没有再亲自冲锋陷阵,带着亲卫大斧骑兵来到高处,静静观察战场。
突然。
南边传来震天的喊杀声。
王旭回头查看,发现是韩猛率军杀到,心知曲周县已经拿下,脸上泛起笑容。
不久。
一名儒雅男子在数十护卫陪同下策马奔来,远远就大声笑喊:“久闻王将军英姿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