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孟家的别墅。
正在安睡的付闻樱,眉头紧蹙,呼吸粗重,似乎陷入了某种噩梦之中。
第二天,正是周末。
孟宴臣接到孟爸爸的电话,听到妈妈不舒服,连忙叫上许沁一起往家赶去。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性,一向要强,若不是真心不舒服,她定然不会让孟爸爸告知他们。
别墅内。
两人一进门,便看到付闻樱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眼神空洞呆滞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孟爸爸正坐在边上,神色担忧的,又是量体温,又是喂水。
“妈!”
“妈妈!”
孟宴臣和许沁望着沙发上,仿佛一夜之间就垮下来的女强人,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不安。
原本眼眸没有什么神采的付闻樱,在听到两人的声音时,眼珠转动,缓缓看向眼前站着的一对子女。
以往极具压迫力的眼神,此时却透露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平静。
孟宴臣还好,那目光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
但许沁,却被她看的心里直发毛。
“妈...妈妈...我是医生...让我帮您看看吧?”她结巴着,硬着头皮走上前。
半个小时后,付闻樱的烧渐渐退去。
她身子优雅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透过身侧大大的落地窗,任由眼中落满刺眼的阳光,仿佛这样既能驱散梦中那被掩埋在昏暗中那种阴冷和绝望。
坐在对面的孟宴臣,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声劝说道,“妈妈,你才退烧,还是回去躺一会吧!”
付闻樱回过头,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微闪道,“没事了,就是昨晚着凉而已!”
她发过烧的嗓音有点干涩,但还是能够听得出她语气间对自己儿子的温柔。
向来敏感的孟宴臣一瞬间就发现了这样的变化,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底却浮上一丝惊讶和动容。
妈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就在他正恍惚时,门口突然出来一道男子的声音。
肖亦骁一进来,便感觉到气氛不对。
还以为这两兄妹又挨训了,连忙出言解围道,“哎,都在呢,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肖家与孟家是世交,他和孟宴臣,许沁从小一起长大。
付闻樱知道他不拘小节,从前或许还会介意,但现在...
她温和的笑着,招呼着留人在家吃饭后,便起身上了楼。
楼下的孟宴臣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在商业上无比敏锐的洞察力,此时却是一片空白和不知所措。